任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失聲叫道:“你這麼上來的?”
洪林微微一笑,“爬上來的。”
她白了白眼,“你今晚就睡在裏麵的床吧,不許靠近我的身邊。”
“放心吧。”
“好了,你就待在這裏別出去,我先刷牙洗臉去了。”
洪林無聊的坐在床邊,大約五分鍾後,就見任希端了一盆水進來,說道:“你洗洗臉吧,一會兒就睡覺。”
他想說現在才七點多,太早了點,但這話他是打死也不說的。
洪林隨意的抹了抹臉,接過任希遞來的毛巾一擦,忽的他聞到了一股子的香氣,這才發現毛巾正是任希的,他下意思的嗅了嗅,一臉的陶醉。
這麼一嗅,可把個任希羞的不行,一把奪過毛巾,怒道:“睡覺去。”
洪林也不是蠢人,自然不會說些什麼了,老老實實的上了床,當然床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涼席罷了。
但是他睡不著啊,你想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個男人就會想入非非。洪林滿腦子都是劉壯曾經講過的一個笑話:說有一個女生和男生睡在一張床上,在床的中間畫了一條線,說過了這條線那男的就是禽獸,第二天一早一看,那男的果然沒越線,那女生一見說了句——禽獸不如。
所以現在洪林也麵對著這樣的尷尬問題到底是做一個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洪林到底是沒當成禽獸,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待了一夜,睡覺是不可能的了,他打了一整夜的坐。
任希自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是失望還是什麼,覺得心裏有點失落又有點高興。失落的是自己對洪林的吸引力不是足夠的大,高興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不是一個急色的人。
夏天的淩晨五點鍾,天色已經足夠的亮了,外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灰白色的天際線,薄的幾乎看不見的霧靄遮住這座城市,使得她顯得異常的美麗。
洪林這時候悄悄的起來,從床上一躍而下,落地輕柔幾乎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來到任希的床邊,聽著她的呼吸。
洪林不自覺的將頭緩緩的靠近著睡夢中的她,忽的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仿佛是被驚嚇似的,他立馬站直了身體,深噓一口氣,幫她拉好滑落的床單,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躡手躡腳的出了女生宿舍區,他來到操場上,就見操場上已經有了幾個人在跑著步。
洪林也不管他們,自顧自的在那裏打起了太極,他打的可不是晨練時老頭老太太的那種架子太極,這是真正的殺人功夫。
那跑步的幾人看見他一個大小夥子在那裏打太極,紛紛停下駐足觀看。
就見洪林一會快一會慢,打的雖然很像太極,但總是讓人看得別扭,明明應該轉身的地方,他反而出肘擊或是拳擊。
這時候就看出了裏麵眾人的差距,其中一個穿著功夫衫的年輕人道:“這位同學,你打的好像不是太極拳吧?”
洪林眼皮也不抬的回道:“我正在修改。”
這話要是讓別的武者聽見的話,估計會破口大罵他不知死活,要是脾氣爆一點的出言挑戰都是正常的。
因為武者對於先人前輩所創的功法是很尊敬的,不會有多少人去嚐試突破,但不可否認的,但凡能創出的前輩都是高人。
這幾人聽的一陣大笑,隻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個神經病。
這年輕人一聽之下,也是想笑,因為他自己也是學武的,骨子裏的血液告訴他,想創出自己功夫的人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他抿了抿嘴說道:“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笑死人了。”
洪林怒氣一現,但現在他以不在是愣頭青了,手上依舊打著拳,冷聲說道:“井底之蛙。”
這幾個年輕人一聽哪裏有不怒火中燒的,頓時摩拳擦掌的想著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