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手杜殺(1 / 2)

花蛇穀內,中心處,這裏是花蛇穀唯一沒有毒障的地方。

一座一丈高,百丈寬廣的祭壇就建在穀中心,漆黑色祭壇渾然一體,沒有一點拚接搭建的縫隙,祭壇四麵有許多刻痕,雕刻著或人或獸的圖案。

圖案中的人物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這些人都彎著腰,祭壇的重量好像都壓在他們身上,那重量讓他們永世背負,永生直不起腰。

祭壇上方地麵,雕刻著一條水桶粗細的長蛇盤繞在地麵,好像樹的年輪一樣,一圈一圈盤滿祭壇,蛇尾在祭壇的一角垂下,桌麵大小的蛇頭在祭壇中心平地伸起二米高。

蛇頭下方一尊人形雕像,雕像自身好似有一種魔力,使之看不清雕像的麵容,石質的雕像身上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威勢,欲踏九天而行,給人一種隨時要乘風而去的感覺,好像世間的一切,都已不能對它形成阻礙,它的氣勢足以衝開天地…

祭壇下方或站或坐,聚集了足有百人,有兩兩交談,有三五成群低聲議論,在靠近祭壇邊緣處,一少年抱劍盤坐,身旁無人的他,顯得與畫麵有些格格不入,下意識的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好似他理應如此一般…少年一頭白發齊腰,略低的頭顱靠在右肩的劍柄上,微風吹來,白發輕飄,散亂的白發使人看不清他的麵龐,戴著一副暗紅色絲質手套的雙手,牢牢的抱著那把暗紅如血的長劍,好像劍就是他的生命,劍就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無形中,少年身上散發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冷,這種寒冷讓他更顯孤傲,使之無人接近,隻有一人除外,那是一個麵目清秀,體態纖細的少年,少年的目光始終都前者身上,那眼神…

“嗬嗬”不遠處人群中走出一人,手搖折扇,一席白衣風度翩翩,人未至,笑先到,“杜兄,你這時時刻刻的修煉,真是讓人敬佩,更讓人心酸,也讓我秦某人好生羨慕啊…

“哼,秦羽,你少在這裝好人了,要不是你的餿主意,我早找到他了”目光始終注視著抱劍少年的那人轉頭開口,銀鈴般的聲音提示著那竟然是個女孩…

“額,楚妹,這個不怪我,都是他這快隻知道修煉的木頭”說著秦羽用手指了指抱劍少年,繼續道:“他為了修煉,天天探索遺跡啊,過險川啊,闖禁製啊,我就是給他出出主意,免得他掛掉,誰知道竟然耽誤了楚妹你尋他,這可不能怪我…

其實,我也希望他掛掉,他死翹翹了,楚妹你是不是得優先考慮考慮我啊…?嘿嘿”

說完話,秦羽還靦腆的‘嘿嘿’幹笑兩聲,那形象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哪裏還有半點以往的風度翩翩,為了美色,他果斷的在語言上,出賣了多年的摯友,隻是他沒注意到,在他說這番話時,抱劍而坐的少年,緊閉雙眼的眼皮,極速的跳動了幾下。

“呸,等改天我告訴柳姐去”少女對著嘿嘿幹笑的秦羽輕碎了一聲,沒理會秦羽那瞬間變成豬肝色的苦瓜臉,將頭轉向抱劍少年,眼裏滿是心疼的淚水,獨自呢喃“原來這些年,你過的這麼苦!你有何苦獨自麵對呢,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依然願意陪你,與你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