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激情過後,耀日情不自禁的吻上天兒頸子的脈動處,感受到她小小的跳動。
她睜開美麗的眼眸瞅著他俊美的臉不放,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熱,令她的身體一下子如著火似的。
「妳不用吃醋,不會有任何女人跟妳分享丈夫的。」
他這句話令她的內心深處有個東西融化了,她才猛然發現她其實在意的是在她還沒出現之前,曾經讓他動心,令他目光專注的女人。
她嫉妒為什麼那個女人不是她?替他生小孩的女人為什麼不是她?
她更想知道現在他的心目中,那個女人和她相比,哪個比較重要?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怎麼了?妳的表情不對勁。」他捧住她的臉,以指頭輕撫摸她的臉頰。
她微微的顫抖,突然湧上心頭的憂愁令她啜泣了一聲,她攬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肩頭。
「怎麼了?」他焦急的問,「我弄痛妳了嗎?如果是,那對不起。」
起先他感到肩頭一陣震動,然後聽到了像是小貓咪在哽咽的聲音,沒多久就聽到她在哭了。
「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氣過了頭,我不是真心要傷害妳的。」
不說還好,愈說她哭得愈厲害,淚水都浸透了他的肩膀,流入他的心裏。
她像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依偎著他,身子輕盈纖細,瑩縈的眼淚令她看起來十分的脆弱,讓人心生不捨。
他抱著她,除了憐惜、心疼,也感受到一種他拒絕承認的感覺,隻不過怎樣逃避終究也是逃避不了的。
他愛她!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愛上她哪一點?任性?自大?驕傲?還是病態的幻想症?
但他就是愛上她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並不太清楚,愛情在以前是他從未認真想過的事情,他的心一直保持是空的,直到遇到了這個小妖精,老愛逼他發瘋才高興,他才發現自己在之前隻是個軀殼,沒有靈魂。
他彷彿感覺到世界在他的頭頂上旋轉著,雙手顫抖不已,一顆心猛烈的跳個不停,他貪婪的把她抱得更緊。
她動了一下,因為他快讓她無法呼吸了。
「你幹嘛?很痛呢!你想悶死我啊?」她哭得紅通通的鼻子像草莓一樣,看起來很可愛。
「我要跟妳說一件事,很認真、很嚴肅的,妳要完完全全的相信。」
難得看他這麼正經,剛剛哭紅的眼睛不禁好奇的眨了眨。
「你說。」隻要他說的,她都會相信。
「我愛妳。」
***
一大早,天兒便急急忙忙要找曉月,終於在後花園找到了她。「曉月。」
「娘。」
曉月甜甜的稱呼令她愣了一下。娘?!她才十八歲就有個七、八歲的女兒,會不會太年輕了?
「曉月,妳不用叫我娘,叫我姊姊就好了。」
「可是爹說要我把妳當親娘,以後要好好孝順妳,不要惹妳生氣,不然妳又會去找爹的麻煩了。」她也是為了爹著想。
「我找他麻煩?!誰說的?」這樣的妖言惑眾,該抓起來打屁股。想她尹天兒這樣溫柔體貼,才不會無緣無故去找人麻煩呢!
「爹說的。」小女孩的小手正努力的在編花環,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出賣了自己的爹。
「什麼?!」天兒大驚。
但天兒決定先不要計較這個問題,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曉月說。
「曉月,妳想不想見妳的親生娘親?」
曉月停下動作,稚嫩的臉龐雖然早熟,但仍然掩藏不住對親情的渴望。「可是爹爹說不喜歡我再提起任何娘的事情,他說從今之後我隻有一個親娘,那就是妳。」
「那個自大狂的話不用聽,妳隻要跟我說想不想。」
「說不想是騙人的,我很想啊!每次看到人家有娘疼,我就好想──」
曉月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人用力的一抱,差點被抱到窒息。
天兒心疼的把她抱住,鼻子感到一陣酸。「小時候,我娘也是很早就升天了,所以我很想我娘,有時候看到人家都有娘可以疼,我都沒有,所以我對妳也有種同病相憐的心情,隻要妳想見妳娘,我就保證讓妳和妳娘母女重逢,然後一輩子也不分開。」
「真的嗎?」
「我用我的生命向妳保證。」天兒緊緊的抱住她,心中再次對這個早熟的小女孩感到心疼萬分。
小小的年紀,她一定會很想娘親溫暖的懷抱,但是那可恨的父親卻鐵石心腸的阻止這天地間最偉大的親情,真是太可惡了。
想到此,她的淚水流得很急、很快,好像她才是失去親娘的曉月一樣。
「姊姊,妳有必要哭得這麼用力嗎?」曉月納悶的想著。她並沒有覺得自已很可憐啊!雖然失去了親生母親的疼愛,但是祖奶奶給她的疼愛也不少,還有,爹雖然有時候很愛吼人,但是他也很疼她啊!
「曉月,妳別怕,姊姊會盡全力讓妳見到妳親娘的。」
曉月想開口,卻被她打斷了,並且被抱得更緊,令她快喘不過氣,不過她很困惑,這個姊姊為什麼要哭得這麼厲害?
她是想娘沒錯,可是也隻是想而已,並沒有說一定要見麵,她有祖奶奶疼已經足夠了。
但是見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大姊姊後,她也很喜歡她啊!如果她可以當自己的親娘那也不錯,為什麼她一定要問起一個從未出現,也不會影響到她生活的陌生女人?
曉月真的不明白,不過她也回抱著天兒溫暖馨香的身子,心中決定以後絕對不要成為一個像天兒這樣愛哭的女人。
***
今天天氣有點陰陰的,不太適合出門踏青的日子。
但還是有一對人馬緩緩的靠近千佛山。
天兒帶著江嬤嬤來到千佛山腳下,江嬤嬤抬頭看到千佛山的高度,不用爬就覺得自己已經很喘了。
「我的大小姐,妳確定要上山?」
「是啊!」她花了好多工夫才查出來曉月的生母是住在這座山上,所以她便迫不及待的出發來找人。
「可是妳出門沒有告訴貝勒爺,不怕他生氣嗎?」
「嬤嬤,妳在山腳下等,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不理會江嬤嬤在她身邊嘮叨,她丟下話後,便一個人往山上走,把江嬤嬤丟在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