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過了幾年,好壞日子都嚐過,鬱枝這會可不怕她,胸脯挺起來:“那你說,我全身上下哪裏最白?”

“……”

迎著她較真的視線,季平奚頭皮發麻: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白日她才嘲笑皇姑姑不行,夜裏她的枝枝就開始拿捏她了。

她說屁股白,萬一枝枝挑刺反問她是不是胸不夠白?

她說胸白,沒準這人還能回她一句“敢情腿不夠白?”

這問題好難,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幹脆躺在窗戶下裝死。

要命!

三年心弦緊繃的苦日子過下來,她還就喜歡枝枝和她無理取鬧。

窗戶開了關,關了開,鬱枝披著外衫站在窗前嗔看她:“你這人,怎麽突然嘴笨了,實在想不出如何哄我,說一句愛我我還能難為你?”

季平奚睜開眼,身形一動下一刻人飛進內室,成功抱住香香軟軟的美人,她一顆心踏實下來,聲線和軟:“這不是想看你抖一抖正室的威風麽?你抖威風逞嬌的樣子真漂亮。”

鬱枝抬眸看她,一雙美目看了許久,終是忍不住笑倒在她懷裏,一手撫摸殿下起伏的胸口:“原來你知道呀。”

知道我在故意欺負你。

第100章 上麵的風景

前半夜被欺負蹲守窗下,後半夜被欺負遲遲到不了雲霄深處,鬱枝膽子和三年前比起來大了不止一丁半點。

唯一不變的是她也喜歡被季平奚欺負。

一夜神魂顛倒,往日在沙漠在驛站在客棧在回程路上沒來及做的事,今晚堪堪起了頭,鬧得不眠不休。

某種意義上靈犀丹確實可稱天下第一風流物。

天明,窗外樹上的鳥兒醒了躺在床榻的兩人仍在睡。

門外,金石銀錠端著剛從井裏打來的清水,迷迷瞪瞪地杵在庭院,話沒說先打了哈欠,金石捂著嘴,眼角滲出殘淚:“主子們不會一宿沒睡罷?”

銀錠點點頭:“看樣子很像是一宿都在鬧。”

翡翠捧著木質托盤,托盤上麵整整齊齊疊好細軟毛巾:“旱了三年零三月,解解渴又怎麽了?”

她一副“你們忒沒見識”的口吻。

瑪瑙若有所思:“怪不得夜裏總聽貓兒在叫,這不,春天了。”

春天,萬物複蘇的季節,貓兒都忍不住貓貓打架,人和人‘打架’不也在情理之中?

她說得好有道理,金石銀錠和翡翠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過……以殿下和公主妃這彪悍的鬧法,估計早膳又該錯過了罷?奇怪,她們怎麽又說“又”?

太陽高高掛,陽光順著窗縫鑽進來,內室漸漸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