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好多女人,還給她們作畫……”鬱枝哭得腦袋發懵,記性卻好,曾經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記在她記仇的小本子,隻等尋著機會拿出來譴責某人一番。

這事是公主殿下理虧,她不反駁。

鬱枝恃寵而驕想推開她,被抱得死死地,氣得小紅臉成了小白臉:“你放開我!我不和你睡了!”

“不和我睡和誰睡?”季平奚板著臉:“普天下除了本公主還有誰敢動你一根手指?”

她醋勁上來,小脾氣也跟著上來:“以後哪個臭男人敢盯著你直勾勾地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以後哪個女人敢對你拋媚眼,我就……”

“你就怎樣?”鬱枝止了淚,好奇道。

“我就明明白白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我的人,覬覦有妻之妻是不對的。”

鬱枝皺眉,湊過去玉臂勾著她脖頸:“男人你就挖人眼,女人你就和人家講道理……哼!”

這約莫是哄好了。

季平奚心裏犯嘀咕:世人都說她性情怪異,她發妻這小性子不也是氣一陣好一陣?

她和枝枝果然天生一對。

兩人說慪氣慪氣,說和好又好得和一個人似的。鬱枝喜歡看她為自己吃醋放狠話不講理的樣子,窩在她懷裏小聲道:“我方才為什麽和你置氣來著?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

季平奚瞅她,大實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強烈的求生欲令她總算學會了迂回:“大概是我嘴賤?”

鬱枝恍然大悟,滿眼“你的確嘴賤”的意思。

長陽公主鬱悶地眨眨眼:難道不是你嫌我你不往你心裏灌迷.魂湯這才惱羞成怒?

大實話說不得。

兩人你抱我我抱你睡下,後半夜季平奚美夢做到一半齜著牙痛醒。

長腿壓在女人不安分的腿,深吸一口氣。

罷了。

自己看中的媳婦,還能離不成?

公主殿下痛並快樂著。

報復性地親了親鬱枝嘴唇,三兩下親上癮,鬧得天明鬱枝兩片唇微.腫。

做壞事的殿下捂著早就不痛的小腿,惡人先告狀:“你又踹我!”

“……”

鬱枝心虛,連同嘴邊那句“你好色”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很疼嗎?”她彎下腰輕吹心上人倒黴的小腿,恰是唇紅齒白,膚如凝脂,最是這一低頭惹人心動。

季平奚看直了眼。

到最後暈暈乎乎的鬱枝都不曉得她是怎麽從吹小腿到了那什麽的地步,舌尖勾著潤紅,勾出清潤的甜水,乖乖巧巧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