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愧是陛下的骨血麽?
陛下當年也是如此,不過那一拍拍得很是含蓄,不像公主殿下,生怕這床經不起她胡鬧。
季平奚盯著那欄杆笑了笑,腦海閃過幾種有趣的姿勢,手指撩開那塊用來遮鏡麵的紅布,輕彎眉毛:阿娘還真是疼她,壓根不需要她提醒。
不說那百寶箱、明光鏡,單單是這床她就能玩上三天三夜不膩。
床被鬆軟,兩個女子成婚,無需‘早生貴子’的祝福,手往下按了按,她的滿意又增一分。
她最討厭褥子下麵塞好多花生了,想想就硌得慌。
喜房內誰都不敢吱聲,畢竟這位殿下是帝後失而復得捧在手心的小棉襖,嬤嬤們隻管容得殿下盡興,最後還是鬱枝抬起手指戳了戳得意忘形的某人。
“你不出去麽?”
“出去。”季平奚笑容燦爛:“這就出去。”
她看向金石銀錠:“照顧好你們主子,在我回來之前可不能把人餓著渴著了。”
“……”
鬱枝被這話羞得喘不過氣,推她:“你快出去。”
“好好好,別推別推……”
嬤嬤丫鬟們捂嘴笑。
人趕了出去,鬱枝麵上羞意未消,一手拄著床,總有種“今晚奚奚不會要她好過”的預感。
金石端來一杯清茶:“主子,喝杯茶潤潤喉罷。”
成婚是件體力活,入婚房前累人,等天黑……以殿下的性子可不得狠狠折騰一番?
婚前不準見麵,曠了好長時間,好多天的火攢在一天發作,她們做婢女的都為主子感到隱約的擔憂:可別鬧到一半累得不行,用眼淚淹了這榻?
鬱枝接過茶盞小口小口慢飲,視線遮擋著看不清金石和銀錠之間的‘眉來眼去’。
——我賭主子後半夜累暈過去!
——那我賭主子後半夜哭暈過去?
兩姐妹膽大包天,金石偷偷伸出三根手指:賭注是三兩銀子。
小氣。
銀錠同樣伸出三根手指:那我也賭三兩銀子。
“……”
小氣你也跟?
吳嬤嬤清了清嗓子:“您餓不餓?可是要嚐碗雞湯麵?”
鬱枝點點頭,嗓音清柔:“有勞嬤嬤了。”
“伺候主子是奴應盡的本分。”
吳嬤嬤笑著出門為她準備果腹的雞湯麵,走時留給金石銀錠一道“你們可長點心吧”的眼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才起頭呢。
不得不說這警告來得太及時,金石銀錠不敢再開主子的玩笑,噓寒問暖,陪新娘子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