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這樣嗎?

……

鬱枝一身清爽地鑽進被子,睡前人躺在地鋪,醒來好端端睡在柔軟的大床。

想來夜裏四小姐趁她睡著又把她抱了回去。

趕人的是她,抱人的還是她,鬱枝歪頭瞧著這人雋秀的眉眼,心知昨夜的話說得委實過分。

可當局者迷,萬一呢?

萬一魏夫人存的是壞心,奚奚又沒防備,她不敢想下去。

魏平奚眼皮輕掀,眸子映著美人姣好的影。

鬱枝衝她笑,笑得太嫵媚,媚而不俗,透著一股子水波蕩漾的清豔。

“你……”

美人悠悠啟唇。

魏平奚指尖觸到她腰腹,內力如水漫開,刹那,衣衫碎盡。

想來想去想了一整晚她也隻想到這一種收拾她的壞法。

敢在她心口紮刀子,慣得!

天還沒亮,隔著一道門大難不死的四婢被兩位主子的春.情活力灌了滿耳。

魏夫人早早趕來看女兒,迎風聽見曖.昧不清的求饒聲、笑鬧聲,掌心絹帕被揉皺。

剛醒就廝混……

得知女兒醒來的喜悅消去一半。

正欲上前,那聲音戛然而止。

季雲章扶著目盲的俏夫人從另一方向走來。

緊閉的兩扇門倏地敞開——魏平奚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口,鬱枝臉色緋紅,揉揉發燙的耳朵,開始全新的一天。

……

“因禍得福,內力渾厚許多。”

藥辰子收回診脈的手:“現下你知道她的厲害了罷?隻是一部分內勁便能使你功力更上一層樓……”

他話裏話外不免憂慮。

魏平奚卻不在意這些,若要殺一人,有了懼意又該如何拔劍?

她道:“這梁子結下了,她不找我的麻煩我還得去找她的麻煩。陛下對懸陰門出手了?”

說到這藥辰子來了精神,大笑:“何止是出手?懸陰門在京城的據點都被端了,陛下這一招甚是高明,借力打力不費吹灰之力,懸陰門的氣數,到頭了。”

“陛下下達‘除魔令’,懸陰老祖少不得會狗急跳牆……”

“你想說什麽?”

魏平奚身子前傾:“尊師留下克製孽徒的法門,告訴我。”

藥辰子一驚,胡子差點扯掉一根:“你身子剛好,不要命了?!趁早死了這個心,我是不會給你的!”

他拂袖而去,雲章長公主假裝路過,明知故問:“他怎麽跑了?生你氣了?你說你,身體才痊愈怎麽就閑不下來?

“懸陰老祖昨日對武林下達戰書,連戰四十八位好手,此一戰後,四十八人筋脈盡斷,功力全廢。廢懸陰門易,除懸陰老祖難,何必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