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枝提起的心落回去,再去看四小姐時,滿心洋溢溫暖:“你嚇她們做甚?”
“不嚇她們,難道還有一個個睡一遍?”
那可不行。
鬱枝腳步輕盈地回到她身邊,勾著她的手。
魏平奚可沒忘記她方才摸了好一陣狗頭,語氣嫌棄:“擦了手沒有就來摸我?”
阿曜委屈嗷嗚一聲,若它能吐露人語,一定要在這凶巴巴的主人麵前說上一萬遍“它幹淨著呢!”
可惜,好狗不會說話。
“你給我擦?”
聽她撒嬌,金石銀錠臉皮發燙——她們姨娘真是進益千裏,了不得了,也太有出息了!
吳嬤嬤聞訊來晚一步。
還以為四小姐的心要被一群鶯鶯燕燕勾走。
沒成想走到庭院見到這位主子為姨娘擦手的畫麵,當即心下安定,老懷安慰。
不愧是她教出來的學生,鬱姨娘沒白跟她在小院苦學幾月。
“翡翠。”
“在。”
魏平奚捏著鬱枝的指節,笑道:“去流嵐院回個話……”
“孩兒感謝母親記掛,隻是枝枝性子柔,後院女人多了難免有不長眼的欺負她,我有她一個就夠用了,多了身累,心累。”
李樂一字不差地將四小姐的話說給夫人聽。
得知驚蟄院先前發生之事,顏晴放下茶盞,捏著帕子擦拭唇角:“不要就不要罷,阿四嘴挑難伺候,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得她眼緣。”
跟在夫人身邊久了,提到四小姐夫人有好幾種說法,喊“奚奚”時,那是這心情還不錯,喊“我的女兒”時,是滿腔的寵溺和遷就,喊“阿四”嘛……
卻是有兩個可能。
一是極愛。
二是極醋。
當娘的吃女兒的醋,這也是有的。
看得多了李樂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結合情景來看,四小姐拒絕夫人送上門的女人,夫人應當是醋的。
醋區區姨娘佔據心肝寶貝的所有關注,為了一個妾室,竟拒了她的好意。
當娘的給女兒塞女人好似匪夷所思,但若換成當娘的給兒子塞女人,也就不難理解。
夫人待四小姐,很多時候無法以常理來論之。
“罷了,她總會膩的。”
顏晴放下此事,殺鬱枝的心更濃。
……
驚蟄院,鬱枝趴在四小姐身上,手指勾著她胸前一縷秀發:“奚奚,是她們美還是我美?”
魏平奚根本沒仔細瞧那些人,張口就答:“你美。”
“我哪裏美?”鬱枝親她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