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上我,我知道。”他深吸一口氣:“但我的女兒,身體裏流著我一半的血,不論太後想做什麽,我要護著她。護著她的身份不敗露,是護著她,也是護著你。”

“隨你作死,隻要不壞了我的事。”

“你又有什麽事?”

“你不配知道。”

“……”

密室氣氛壓抑,魏汗青忍了又忍,哀求道:“阿晴,二十多年了,就是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了,你是沒有心嗎?還是心裏隻想著陛下?”

他提到季縈,魏夫人神情頓變:“滾出去!”

她大發雷霆,儀陽侯在她麵前為奴多年,愛她、畏她、奢想她,年少時單純的情愫早已變了味兒,如入癲狂魔障。

他大步上前壓著這女人,想給她點顏色瞧瞧。

顏晴眸子驟縮,反手毫不客氣地給他一巴掌,音色冰冷:“醒了嗎?”

一巴掌重新將魏侯爺打回地地道道的‘舔狗’,儀陽侯惶惶然跪在她腳下,俯身親吻她的靴子。

被一腳踢開。

“滾。”

……

密室燭火昏昏,牆壁掛滿當今陛下的畫像。

穿著女裝的季縈、穿著儒服的季縈、穿著龍袍的季縈,笑著的、怒著的、麵無表情的,比比皆是。

顏晴解了衣裳光腳踩在毛毯,盡情跳舞。

身為顏家的女兒、皇後的嫡妹,她無疑是好看的,否則怎能教魏汗青一眼鍾情,非卿不娶,陷入癡迷?

她有她的美色,有她的妙曼豐腴,便是生過幾個孩子,身段還是維持地很好,一舉一動散發成熟的韻味。

“阿四,臣妾跳得好看嗎?”

“好看的。”

昏黃的密室內,白衣服的女道手持浮塵悄無聲息地出現。

顏晴看見了她,臉上的癡迷略減,語氣嫌棄:“穿了十幾年的白衣,你還是穿不出阿四的豔麗純情。”

女道左眼留著半寸長的淺淡疤痕,雖是修道之人,顯然她修的是邪道,看著不.著寸縷的顏二小姐,眼神流出明晃晃的貪婪。

“那沒辦法,陛下龍章鳳姿,豈是貧道裝得來的?貧道比不過他,還比不過姓魏的廢物?魏汗青此人除了多二兩肉,隻會壞你的事。”

“他的死活,魏家的死活,與我何幹?”顏晴一如既往地無情。

女道最喜歡她的無情,拂塵一甩:“你狠,我壞,按理說你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惜,天既生季縈,為何要生我孤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