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還能喘氣,長公主哭笑不得:“奚奚好女婿,何必這麽要強?你看你再強,可強得過我這十名好手?”

魏平奚送她一枚白眼:“他們加起來至少五百多歲的老妖精,打我一個十八歲的小孩,打贏了有什麽好得意的?輸了才丟人。”

她扭過臉不去看季容。

季容蹲下.身子好言相勸:“我是你姨母的朋友,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你姨母?”

她將皇後娘娘搬出來,魏平奚再次想起出宮前娘娘所賜的一對白瓷娃。

“不行。”

“為何不行?”

“妾玩膩了能丟,妻不好丟。麻煩。”

“麻煩?”季容被她氣笑:“你姨母可是非常看好我的女兒,鐲子都送了她,你不相信你姨母的眼光?”

魏平奚不答反問:“誰是你女兒?大言不慚。”

“早晚都是。”

瞧她累白了臉,季容伸手扶她起來:“紙包不住火,我感謝你搭救她們母女……”

“殿下,感謝可不是靠嘴皮子說的。”

季容斂衣朝她認真一禮,禮節上挑不出一絲錯,態度也誠懇。

魏平奚忽覺沒意思:“是妻是妾,我說了算,任你是長公主,任你搬出我姨母來,我不想娶妻,誰都不能逼我。

“美色雖好,總有膩味的一天。喜歡就夠熬人,愛情更是我無法理解的縹緲。

“打第一眼我喜歡的就是她的身子,她身鮮味美,縱使鬱夫人知道一切,也改不了枝枝是我迎進門的妾。

“你看不過眼,那就告訴鬱夫人,我糟踐了她的女兒,但妾就是妾!

“我這人天生不定性,不會把心拴在一人身上,也沒必要禍害人家為我生為我死,我喜歡她,今日是她,明日許就是別人。

“除非我哪一日沒她活不了,睡不著,吃不下,否則我的話不會改。”

她真氣損耗過度,身形一晃,翡翠瑪瑙及時將她扶穩。

季容被她氣得牙根癢:這什麽狗脾氣?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這頭氣呼呼的,幾步外魏平奚白著臉腦門淌汗,看見迎立風雪的美人,腿發軟差點跪下去。

鬱枝顯然聽到四小姐狠心絕情的那番話,眼圈紅紅,款款走上前:“你沒事罷?”

她走路還是有些別扭,魏平奚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又見她眼尾緋紅,猜測她沒準立在這偷偷哭過一場,心裏忽然湧起一陣煩躁。

扭頭沒好氣地怒瞪長公主,季雲章惱她沒大沒小,可未來‘女兒’一副情根深種的神態,她還真不敢當著她的麵將小兔崽子如何。

季容看見了鬱枝,鬱枝卻忘了有長公主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