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看到養在院裏的狗。

說起這狗,買的時候還費了一些功夫。

得知四小姐要這狗,冰境的管事不敢不給,也不敢輕易給。

狗是瘋狗,至少在一眾管事看來。

然瘋狗對瘋人,顯然還是更瘋一點的四小姐佔了上風。

買來的當日這隻狗被馴服,鬱枝給它起名‘阿曜’。

曜是黑曜石的曜,聽起來就漂亮。

毛□□亮的大狗是四小姐送予她的,有著獨一無二的意義,鬱枝很喜歡。

愛屋及烏,阿曜在清暉院很受寵。剛買來的幾天,鬱枝不睡覺都要守在狗窩和阿曜‘對月談心’,每一次都是被魏平奚抱回房。

看見阿曜,她眼睛頓亮,扭頭道:“咱們去遛狗罷!”

“……”

她說一出是一出,魏平奚不情不願踏出房門,出門被雪糊了一臉。

看到主人,大黑狗蹲著的身子站起來,晃晃腦袋,長毛在風中飛揚,精神抖擻。

“阿曜!”

被喚作‘阿曜’的大狗經過一番磨礪好歹知道誰是它的主子,饒是朝它走來的兩腳獸弱不禁風,它還是給麵子地搖搖尾巴。

鬱枝揉搓一把狗頭,抱了抱她的愛寵。

一隻買來用來撒氣的狗得了她的偏寵,魏平奚見不得她的妾滿心滿眼都是‘阿曜’,當場喊了翡翠來。

從翡翠懷裏接過那隻橘色小貓,抱著一股說不清的念頭,她好氣性地陪鬱枝遛狗。

天寒地凍,兩人也不嫌冷。

魏夫人穿過風雪而來,倏地頓在風雪——舉目望去,璧玉成雙。

魏平奚不知哪根筋搭得不對。

許是連著幾日的放縱她滿意鬱枝在床上的表現,又許是此刻看到鬱枝,她總不可避免地想起美人含淚低泣的畫麵。

身體被取悅,心靈被安撫,她喜歡她的乖順,也喜歡她淚眼朦朧的脆弱,喜歡她哭著喊她的名,更喜歡美人難耐到極致都不忍抓疼她的心軟。

‘喜歡’充斥在心房,她決定待她好一些。

風雪迷了鬱枝的眼。

很快右眼泛紅,她難受地停下來,剛要揉眼睛,被人捉住手腕。

“才摸了狗。”她嫌棄地看了眼銀鏈子拴著的大黑狗。

鬱枝愣在那,眼睜睜看她三兩下擦淨手指,動作輕柔地抬起自己下巴。

魏平奚活了十八年少見地對女人貼心,尤其給人吹眼睛這事,開始做起來仍有幾分別扭。

可一想到再親密的事都做了,她的妾迷了眼睛,她幫忙吹一吹,發發善心而已,應該算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