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枝靦腆一笑:“醒了。”

四小姐定然不知她在睡眼惺忪的狀態下冷哼都沒以往有氣勢,反而軟綿綿的,像在撒嬌。

“你醒了,我還困著……”魏平奚滾到她懷裏,臉埋在她胸前:“真能鬧騰。”

鬱枝畢竟大她五歲,身材發育好,也因大她五歲,這會被埋胸她心如鹿撞。

“安靜點,你吵著我了。”

“……”

魏平奚腦袋拱了拱,手不安分地放上去:“來首曲兒。”

“……”

“來首曲嘛。”

四小姐煩得要打人,鬱枝受不了她半睡半醒朝人撒嬌的軟乎,絞盡腦汁去想催眠曲。

唱了三四句,魏平奚不耐煩:“你不要吵!”

她埋怨鬱枝心跳聲太大吵著她耳朵,鬱枝小曲唱不下去,大著膽子朝四小姐翻了個白眼,僅以口型說她“難伺候”。

耳旁沒了小曲,魏平奚混著鼓噪的心跳再度進入安眠。

天光大亮。

鬱枝穿好衣服,四小姐還一臉幽怨地賴在床榻不起來。

“知錯了嗎?”

“什麽?”

“我問你知錯了嗎?”魏平奚指著自己細長的小腿,她皮膚白,有點傷就顯得很礙眼。

如今白嫩嫩的小腿有著小片淤青,鬱枝驚了一跳,忙上前檢查她的傷勢,眼裏閃過一抹疼惜:“怎麽回事?你和誰打架了?”

魏四小姐冷嗬一聲,一副“你說呢”的表情。

鬱枝呆然。

“我?這……”她指著小腿上的淤青:“這是我做的?”

“不是你是誰?還有另外一個人和本小姐同寢嗎?”

踢一腳不顯眼,踢了幾十腳,能到讓四小姐吃疼的地步,可見鬱枝昨夜夢魘掙紮之激烈。

魏平奚懷疑她吃奶的勁都拿了出來,就為了踢她踹她。

一個敗家的妾也就罷了,睡覺還踹人,屬驢的!

她氣哼哼。

盡管鬱枝不相信這是自己做的,對上某人譴責的眼神她還是一陣心虛,折身取了藥膏來,悉心為她上藥。

算是贖罪。

“很疼嗎?”她問。

“你踹你自個試試?”

尤其睡得好好的挨上這麽一腳,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了呢。

鬱枝理虧,溫柔小意地哄她,柳葉眼彎彎。

……

她二人起晚了些,老夫人隻當兩人昨夜過得充實。

早膳時辰,顏家老小齊聚一堂,魏平奚腿上有傷愣是沒教人看出來,鬱枝感激她的細心和寬宥,一頓飯吃得甜蜜蜜。

“表妹,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