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變臉斥責來人,便見頂著高低不平豬頭臉的女人惡狠狠朝他走來,他嚇得一哆嗦,還真擠出兩滴黃尿。
“夫、夫人?”
魏二喊出聲,心裏道了句“滑稽”,這他娘的鬧得是哪出?臉是怎麽回事?
正牌夫人風風火火破門而入,衣衫不整的妾連忙跪下去,卑微如沉泥。
“滾出去!”
那妾來不及穿衣,抱著外衣倉皇而逃。
她一走,李氏怒從心起:“你明媒正娶來的妻在自個家挨了賊子打,你倒好,光曉得尋歡作樂,你就作罷,我看等大哥繼承了侯府,這府裏可還有咱們的立錐之地!”
“大哥?”魏二提起褲子,臉色微冷:“是大哥打了你?他為何要打你?”
他眯著眼,聲勢顯得倒與往常不同。
李氏忍無可忍一嗓子哭嚎出來:“是魏平奚那個賤人!她和她的賤妾打了我,一人一巴掌,可疼了!”
“四妹?”
“你還喊她什麽四妹?她可有拿你當二哥,拿我當二嫂?”李氏抱著他痛哭。
自嫁進門來她鮮少像這般哭訴服軟,便是臉這會醜了點,魏二忍了忍也回抱住她:“是我那妹妹打了你?還有她的妾?”
李氏指望他給自己出頭,指著左臉:“看,這就是那賤妾打的……”
“豈有此理!”魏二火從心起:“她們打你,何嚐不是在打我?好個魏平奚,這是真要逼得兄妹都做不得?”
“還做什麽兄妹!她可沒拿你當二哥!”
“好,為夫這就去砍了她!”
……
“你說什麽?”
魏夫人插花的手一頓:“平奚打了李氏?”
李樂一個頭兩個大:“不止是四小姐,鬱姨娘也給了二夫人一巴掌。二夫人那臉,腫得老高,已經跑去後院找二公子要說法了。您看,要不要讓四小姐避一避?”
“避一避?”
“是啊,畢竟二夫人娘家是……”
“誰還沒個娘家了?”魏夫人繼續插花:“隨他們鬧,不動我女兒就行。”
“這……”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李樂回稟道:“二公子提劍往驚蟄院去了,揚言要砍了四小姐。”
……
“砍了我?”
隔著床帳魏平奚從美人身上抬起頭,翡翠瑪瑙垂首跪在外麵。
“那也得砍得了砍得動才行,有本事就讓他試試,先看他能不能進驚蟄院的門。”
“是,奴知道如何做了。”
翡翠瑪瑙退去,鬱枝躺在床榻臉紅紅地摸四小姐那對乳兒,目若秋水橫波:“你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