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用不了半年就會被四小姐玩膩一腳踢開,也擔心這輩子都離不開這處驚蟄院。
錦衣玉食固然惹人豔羨,想求的清平喜樂難了些。
她偷偷親吻四小姐眉眼,想喊她睜開眼說會話,沒防備‘軟肋’被握住。
魏平奚睡眼惺忪,美夢中斷,她壓著火氣:“怎麽這麽不老實?”
“嗯……”鬱枝在她耳畔輕哼:“你陪我說說話?”
“說得還不夠嗎?”
四小姐慵慵懶懶打了個哈欠,招呼都不打埋入鬱枝綿延之地:“放你一晚好眠,你好不知愛惜。”
“是四小姐說要省著用的。”
“我的話你也信?”魏平奚半醒半醒脾氣大得很:“用壞了大不了換一個。”
鬱枝也道自個有毛病,深夜不睡非要在她這找氣受,她吸了吸鼻子,有心把人推開,換來一聲冷笑:“你再推一個試試?”
她沒睡夠,脾氣比路邊惡犬還糟糕,逮誰咬誰。
猝不及防被她咬了,鬱枝疼得眼淚滾出來,淒淒弱弱地喊疼。
喊了幾聲,魏平奚火氣大抵散了,重新摟緊她:“聽話,睡覺。”
鬱枝哭著入了夢。
仗著做夢睡得沉,膽大包天還踹了四小姐兩腳。
再次被踹醒,魏平奚深吸一口氣,忍著踹回去的衝動閉了眼。
“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
她壓著鬱枝不安分的小腿,一夜睡到天明。
第25章 秀色可餐
清早,吳嬤嬤被叫去驚蟄院問話。
鬱枝這頭抱著錦被睡得香,四小姐委委屈屈揉著酸疼的小腿,麵色古怪。
合該要美人服侍她穿衣,這倒好,她醒了,她的妾還睡著——到底誰才是主子!
她咬咬牙,束好衣帶回頭望了一眼:美人嬌媚,尤其做了她的女人,骨子裏透著成熟的甜香,青絲鋪散枕側,玉肩裸.露,被衾堪堪遮著玉白山巒,起伏間勾得人心癢。
魏平奚低聲一歎,上前壓著步子為她掖好被角,凍著了沒法伺候她,不還是她的損失?
本著為自己好的打算,她從頭看到尾,該遮的都遮了,唯獨美人睡惹了白嫩嫩的足從被衾探出來,分外惹眼。
“真不讓人省心。”
她將那足塞回去,順手摸了把寵妾細長的腿,床帳放下,她整斂衣裙輕手輕腳邁出門。
她前腳才走,鬱枝囈語著翻身麵壁,嘴裏嘀咕著“奚奚”,末了來句“欺負人”,也不知在做什麽夢,夢裏魏四小姐都落不著好。
一晚上,被她踹了十回八回,魏平奚大半宿沒睡好,眼下蒙著一層淡青,神情稍顯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