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祁清歌的女生轉向一個麵色蠟黃的中年女人:“琴姐,我看那果果挺正常的,後麵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
左琴看上去有些畏畏縮縮,眼神總是躲閃,不敢看旁人。
聽見祁清歌的疑問,她低著頭答道:“果果是個好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就是有時候太過想念自己的家人,情緒陷入低落,會默默哭泣。
我過去安慰果果,才知道她的家人都在意外中慘死,她最思念的是從前對她最好的姐姐,叫心心。”
左琴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後說道:“果果很懂事,我勸了幾句就沒再哭了,之後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似乎有所隱瞞。
葉有思看了她一眼,將朱還的大致情況講出。
裴笙聽完若有所思,總結道:“看來第一晚危險性不大,今天的檢查恐怕才是重頭戲。”
他的黑眼圈是幾人中最重的,眼中布滿血絲。
“我的情況大概比諸位都糟糕一些。”裴笙苦笑。
“房間隻有我一個人,半睡半醒的時候,總是聽到一個聲音在耳畔低語,我迅速醒過來,一個人也沒有,那些奇怪的聲音也消失不見,就這麼折騰了大半夜。”
裴笙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我不確定是幻覺,還是房間裏有奇怪的東西。”
一旁傳來一聲冷笑:“在我們都沒有線索的時候,有人已經要融入這個大環境了,不愧是經驗最豐富的流浪者。”
薑暢對昨日裴笙的態度耿耿於懷。
裴笙沒什麼精力理會他的挑釁,牆上的掛鍾指向8點半,護工們準時進入收走餐盤。
護士長拿著一本花名冊走進來,“兩位醫生已經到了,別讓他們等太久,叫到名字的跟我出來。”
醫生沒有那麼多時間照顧好每一個病人,通常檢查是根據護士們這段時間的反饋,抽查某些行為異常的病人,帶有一定隨機性。
原本會不會被選中全看老天安排,但參與者們顯然不會那樣好運——八個人全被叫到,和其他神色各異的病人一起,一共十二個人,左右分別排了六人,準備去往不同診室。
經過三樓中庭,牆上掛了一幅大樓分布圖。
一樓是接待大廳,二樓和四樓是病房,三樓是四個活動休息室和辦公區域,診室和治療室在五樓。
三樓中間有一條連廊通向對麵2號樓。
葉有思經過時看了一眼,連廊這頭有一扇鐵門,用比看守腰間別的警棍還粗的鐵鏈在門鎖繞了好幾圈,緊緊鎖住,鎖和鏈條都鏽跡斑斑,像是從來沒有打開過的樣子。
肖醫生的診室在五樓東側,護工將他們送到後,退至拐角處另一邊,似乎不想打擾醫生的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