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朔一連看了三天的比試,輕什也被折騰的三天沒睡成懶覺。好在後麵兩天裏極少有人到韓朔的看台打擾,輕什可以在後麵盡情補眠,睡醒了就逗逗望朔,看看雜書,倒也自在。
三天後,門內大比的首輪初賽全部結束,韓朔也終於不再起早過去觀看。當天晚上,韓朔摟著輕什在床上如搗藥般搗弄了一宿,第二天心滿意足地再次獨自去了書殿。
——縱欲真的傷身啊!
輕什氣惱地一個人躺在房間裏上捶床。韓朔最近不封他五感了,也不逼他戴麵具了,但和他交合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多,搞得輕什簡直不堪負荷。
其實輕什心裏也知道,若是他意誌堅定地頑抗到底,韓朔也不會強要了他
——但問題就是他奶奶滴堅定不起來啊!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禽獸,極容易向欲|望臣服,而他的這個身子骨本來就嫩,皮肉上的觸覺又比常人敏感數倍,更是受不得一丁點的挑逗。隻要韓朔稍稍動動手指,在他幾處關鍵部位上勾撓兩下,他預先構築起來的堅定意誌便會土崩瓦解。哪怕神識還清醒地叫囂著“不行”“不要”,身子卻已經誠實地選擇了背叛,痛並快樂地享受起韓朔帶給他的沉淪與歡愉。
——算了,還是繼續強化肉身比較容易也比較現實。
輕什認命地歎了口氣,調動靈力在體內運行了幾個周天,驅除掉身上的疲憊與酸痛,然後起身洗漱穿衣。
或許真的是最近體力消耗有些過大,辟穀數年的肚腹竟經常會生出饑餓的感覺,輕什不得不啃了兩枚靈果做早餐,然後才走出屋子,沿著土坡進了岩壁上的石室。
經過協商,望朔讓出了輕什的拔步床,轉而霸占了岩壁最外間的石室,條件是輕什要給它做一個又大又舒適的軟墊,還得有聚靈和安魂效果。這要求並不算高,輕什答應的也很痛快,從百寶囊裏翻出一堆邊角料,花了半個時辰便把望朔要的軟墊做了出來,然後順勢將軟墊和望朔一起從自己的臥房裏挪了出去。
“起來,今天再蒸次藥浴。”輕什抬腳踢了踢趴在軟墊上裝睡的望朔。
“光蒸藥浴,不喝湯藥?”望朔立刻睜開眼,滿懷期盼地問道。
“你繼續做夢吧。”輕什給了它一記白眼,轉身向裏麵的丹房走去。
“就知道不可能。”望朔嘟囔著,但還是從軟墊裏站了起來,跟在輕什的屁股後麵。
“今天我會加大藥量,蒸藥浴的時間也會加長,你做好心理準備。”輕什推開丹房的石門,對望朔說道。
“無所謂,反正很難喝和十分難喝也沒多大區別。”望朔不以為然地搖搖尾巴。
“你明白就好。”輕什嘿嘿一笑,把瓦罐、爐台、草藥一樣樣地拿了出來,準備給望朔熬藥。
望朔蹲坐在輕什旁邊看了一會兒,忽然很突兀地開口問道,“交|配是很辛苦的事嗎?”
“呃?”輕什被它問得一愣,疑惑地瞥了它一眼,反問道,“幹嘛問這個?”
“昨天晚上,你和那人……那啥的時候,好像很辛苦。”望朔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瞄了輕什一眼,見他並沒有生氣,這才繼續道,“我聽見你一直在小聲叫喚,很難受似的——難道是疼的嗎?”
輕什滿頭黑線,無語地看了看望朔,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回事?”望朔的眼睛裏閃爍著濃濃的好奇。
——得在臥房裏增加一個隔音法陣!
輕什不由磨牙。
“說呀,說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望朔催促地問道。
輕什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答道,“也不算很辛苦,也不是疼,總之——總之你找個伴兒自己體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不是說龍都沒了嗎,犼應該也不會多吧?反正這周圍的千裏之內都沒有,我聞過了!”望朔揚頭冷哼。
“找隻麒麟湊合下,反正你隻是想體驗那種感覺,又不是想傳宗接代。”輕什不負責任地說道,“話說,你是公犼吧?”
“至少我認為是。”望朔的回答有些不太肯定。
輕什簡直無語凝咽,自我開解了好一會兒才轉頭道,“行了,我若是遇到麒麟就給你抓隻回來,但這個話題咱們到此為止,成不?”
望朔卻不肯就此罷休,追著問道,“等等,我的記憶傳承告訴我隻能在春天才能和發情的母獸交|配,難道你不是嗎?現在明明是冬天,可你卻已經和那人……”
“那是你的記憶傳承,不是我的!”輕什氣惱地捏住了望朔的嘴巴,“還有,我再強調一次,我——是——人!!!”
“人是在冬天發情的?”望朔掙脫了輕什的手指,再次問道。
“人隨時隨地可以發情,滿意了沒?!”輕什甩開望朔,決定再不回答這種蠢問題。
“可是……”
“閉嘴!”
好不容易給望朔灌完苦藥,輕什又燒好蒸壺,開啟法陣,這才擦了擦額頭的熱汗,轉身出了丹房。因為身上被藥水的蒸汽熏得濕乎乎的,輕什也不想再出去折騰,直接去了後麵的石室,給自己也準備了一盆浴湯,舒舒服服地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