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到民政局門口的時候,葉揚正一臉不耐煩地抽著煙。
“太慢了。”
宋瑾勾唇笑了笑,諷刺道,“哦,你挺快的。”
聽出她的暗諷,葉揚臉色一變,羞愧地漲紅了臉,沉聲罵了句神經病,轉身走向離婚辦理窗口。
兩個月前,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葉揚謊稱要應酬客戶,宋瑾沒信,跟蹤他到了酒店,當場捉奸在床。
破門而入的時候,那女人兩條修長的腿正環在葉揚腰上,叫得媚眼如絲,葉揚則是動若脫兔,猛如烈虎。
結婚兩年,宋瑾頭一次親眼見識到他電動小馬達的威力。
還是在別的女人身上。
葉揚沒碰過她,最多偶爾一點邊緣行為,幾分鍾就膩了。
現在看來,原來公糧都交給別人,彈盡糧絕了。
宋瑾嫌惡心,當場提了離婚,葉揚身體不易察覺地僵硬了一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答應了她,順手拿過自己的白襯衣,貼心地給床上的女人披上。
女人嬌小赤裸的身子披著寬大的襯衣,抬起眼無辜地看著她。
宋瑾看見了女人眼尾的淡痣,和她臉上的一模一樣。
難怪葉揚當初追她的時候,說對她一見鍾情。
原來自己是被當做了替代品。
辦完離婚手續,葉揚開著奔馳S450到她麵前,“上車。”
宋瑾置若罔聞,兀自提步往街邊走。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帶小裙子,腰身勾勒得盈盈一握,落日餘暉照在光潔的手臂上,像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色,讓人不禁想褻瀆玩弄。
葉揚看著宋瑾窈窕背影,眼眸一暗,叼出根煙,啞著嗓子道:“財產分割,你不談了?”
宋瑾直視著道路前方,沒正眼看他,“律師處理。”
“律師能幫你要回那條狗?”
葉揚口中的那條狗,是宋瑾婚後不久養的柴犬。
她婚後做過體檢,難孕體質,和葉揚也沒那方麵生活,便斷了要孩子的念頭。
養條狗挺好的,忠誠,眼裏隻有她。
宋瑾咬了下唇,眸色一暗,纖手握住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葉揚一路陰沉著臉,最終將車停在酒吧一條街。
宋瑾皺眉:“在這裏談?”
葉揚沉聲“嗯”了一聲,隨即麵無表情地下車,車門發出重重的聲響。
宋瑾緊抿了下唇,眼中冷意更甚。
兩人在酒吧找了處卡座。
服務員恭敬地遞來酒水單,葉揚垂眸掃了眼:“兩杯瑪格麗特。”
宋瑾不帶笑意地勾了勾唇,“你口味倒是變了。”
葉揚笑得玩味:“不是你喜歡嗎?”
宋瑾沒接話,躲開他突然曖昧的目光,淡聲道:“你沒管過八嘎,也不喜歡狗,現在發瘋和我爭什麼?”
“發瘋?”葉揚嘲諷地勾了勾唇,“夫妻共同財產,我當然有權利爭取。”
宋瑾冷笑一聲,擠出兩個字:
“無恥。”
葉揚唇角僵住,眉間一沉,目光落在宋瑾被黑裙捆住的細腰上,身體莫名一陣躁動。
宋瑾穿著偏愛黑色,他當初和她確認關係時,她也是黑衣加七分褲,幹練冷靜,不苟言笑,五官明豔如灼灼海棠,卻氣質清冷,似淡淡寒梅。
唯獨被他吻住時,這朵梅花會染上海棠般的紅。
想到這,葉揚突然壓低聲音,盯著宋瑾逐字問道:“宋瑾,你到底有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