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江清月猛然睜眼,映入眼簾的是江府的學堂,而她還是閨閣的裝扮。
“二姐姐,先生讓你以荷作畫,為何還不動筆?姐姐害怕技不如人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清月轉頭望向笑容甜美的江清曼,下意識地往後一縮,一瞬間她想起來那碗摻了紅花的安胎藥,想起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
是了,她的孩子!
江清月的眼框瞬間變得通紅,一臉仇恨地看著江清曼,手緊緊地握住衣角,克製住是要生吞了江清曼的衝動。
平靜心情後,江清月再次睜開眼睛,“妹妹這話說的不妥。”
她搖了搖頭,“我雖然粗笨,但是先生吩咐,我還是願意一試。”
江清曼聞言掩唇笑道:“姐姐不必勉強,姐姐的畫技差強人意,倒不如妹妹替姐姐一試,可好?”
盈盈一笑,卻藏不住眼神深處的挑釁和嘲諷。
果然之前的天真爛漫都是偽裝。
若是早已識破江清曼的臉麵,又何苦落得如此下場。
“二表姐的畫技不會是拿不出手吧,遲遲不肯動手?”
“姐姐這話不對,依我看二姐姐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江清月聞聲望去,是幾個本家姐妹的嘲笑。
也是,自己在江府不受寵,拜高踩低是常有的事。
江清月淡淡地瞥了一眼江清曼,起身行了一禮,“既然先生吩咐,學生自然要盡力而為。”
安南讚許地看了江清月一眼,“那二小姐請。”
江清月思索片刻,將宣紙鋪在桌子上,拿起毛筆畫了起來。
周邊本家的姐妹都圍了過來,江清曼見狀不由得冷哼一聲,她倒要看看畫技平庸的姐姐能做出來什麼畫。
半個時辰後,江清月畫好了一幅臨溪水閣圖,她複雜地看著這幅畫,這是姐姐第一次教她畫的畫,可是即使學了這麼多年,倒還是沒有學到精髓。
江清月的畫藝隻能說得上入門,入宮後由姐姐教導,傳承了姐姐的畫藝。
周邊的本家姐妹不由讚歎,開始說了恭維之語,二小姐的畫技一直是普通的,如今卻能畫出如此出神入化的作品。
而先前嘲笑江清月畫技之人此時麵麵相覷,倒是沒想到二小姐會創作出如此佳作。
“二表姐的畫技怎麼突然進步的如此之快?”
“對啊,尤其是那溪水中的鴨鵝,竟如此的活靈活現。”
安南拿起江清月的畫,讚許道:“丹青宣白濃韻藏,紅塵潑墨溪間茫。二小姐進步很大,確是好畫。”
在眾多姐妹恭維江清月的時候,江清曼就有些坐不住了,聽到安南如此的高評價,江清曼立馬快步上前從安南手中奪過這幅畫。
看著上麵栩栩如生的畫麵,江清曼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江清月的畫技怎麼進步的如此快?
江清月見狀不由得勾唇笑,狐狸尾巴露的還真快。
江清曼把畫拍在桌子上,隨後瞪了江清月一眼,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轉身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