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科男女比例失調人盡皆知,二班尤其過分,18:1,班上隻裴則渡一個女生,離譜。
競選班長時齊顯看見裴則渡甩甩劉海上台發表班長競選宣言,感歎她作為班級裏的獨苗苗應該不管競選什麽都會成功,結果卻隻有齊顯一個人舉手表示支持。
裴則渡在講台上朝他望過去,其他男同學也看向他。齊顯輕易地分辨出兩種目光裏的內容:探究和調侃。他默默低下頭,不過手依然高舉著。
最終裴則渡沒能成功拿下班長的職務,倒是毫無異議滿票通過生活委員的崗位,理由是:女生嘛,都細心。
事後裴則渡向齊顯用“你好”表示感激,並順帶說明自己其實是第二回競選了,倒搞得他有些心虛。
一方麵齊顯自然而然地認為裴則渡享有特權,另一方麵齊顯不認識班裏的任何人,他隻是憑感覺選而已。
但深夜獨自傷感的齊顯在某一瞬間忽然將裴則渡與自己列入同一陣營,他覺得裴則渡十分親切,因為對團體來說,他們都在邊緣遊離。隻是裴則渡的遊離有被動的因素在。
但誰說在團體邊緣遊離就一定是件壞事。齊顯想,這樣的團體,融入了也怪惡心的。
期末時裴則渡私發給齊顯許多考試補天資料,她囑咐:“雖然這也不是我自己整理的,但如果你敢發給別人,尤其是班裏其他人,我會用割豬草的刀鯊掉你。”
齊顯:嗚嗚明白了,我的摯友。
03
大一新生常被揪去義務勞動做冤大頭,裴則渡也不例外,她是個“刺兒頭”,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出於對“假睫毛和日拋美瞳都戴上出去看巡演,路上卻突然被抓來義務勞動”的不滿,她怒拔自己剛種下的樹苗。
這事兒剛好被路過主任看見。
導員禾方正睡午覺,一腳踩人字拖一腳踩帆布鞋就衝去院樓辦公室撈她。
事後禾方告訴她:“寧可掀院長假發,也不能拔任何一棵尚未長成的樹苗。”
當然,假發最好是不要掀。
04
疫情最嚴重的時期北聯農大在各個大門安上人臉識別係統,離開學校半小時內必須進校刷臉,否則記錄會傳給導員。這係統在後麵緩和了的一個學期也沒取消。
四人小組偷溜出去吃燒烤,隻敢選最近的一家。
吃一會兒,居意遊說:“等我一下,我回去刷個臉再回來。”
管程往嘴裏猛塞五花肉:“我也二十分鍾了,一起一起!”
裴則渡擦擦嘴跟上。
齊顯舉著杯芬達也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