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計議定,三軍訓練有素。我甚感欣慰,這日視察民情方回。見一人於集市上唱到:“我-有通天之才,怎奈-不-得明主;我-欲為民請命……”我忙使人與他王府相見。見我道乃自稱單福穎川人士。我言道:“先生怎在市集歌唱。”單福見我有些不高興,對我道:“水鏡先生言‘天下英豪,首推燕王’,我看也不過如此。”見我感興趣,複言道:“公有三錯:一、根基未固,便選嬪妃三百餘人。二、我觀公境內軍士調動頻繁,軍士皆有戰意,想必為擊曹爾。但曹軍雖行法不正,卻有勤王之實,以無名攻有名,雖勝尤敗。當為二錯。這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公對欲投者不敬,此楚項亡故之因。”
我見他說完,請他坐下,並給他一杯水道:“若有人以虛名投我,望先生教我怎麼做。”
單福拿杯手晃了晃,沉思良久,跪伏於地:“草民徐庶,字元直,穎川人士,願投明公以思報國救民之心。”我趕忙扶他起身,並為其撣去腿上之土:“先生既我,當拜為軍師將軍,隨軍作戰,先生可願意。”徐庶深望著我:“明公如此信我。”我道:“我相信我的眼睛。”徐庶又拜:“敢不效死力。”當晚與其言軍事。徐庶不同意我冬季用兵。我隻得詐稱,軍情報胡馬異動,冬季胡人不致用兵,正好出擊。徐庶服其論,君臣相談甚歡。
二日正用早飯,軍士報有沮授、田豐來投。招其進來,言相投事宜。原來紹死後,其二子爭位。郭圖與逢紀各自支持一人。顏良、文醜也各自支持一人。二人隻言複仇事,不得寵反為排擠欲殺之而後快。早得明公名,今特來相投。對二人全安以軍師將軍職,以添軍用。
複幾日,又賈詡引數千人投。言李、郭二人不聽其勸,反為曹操收去兵權,今不願再助,今特來投明公。我聽後大喜:“今得子房陳平,如得天下。”乃拜其為大將軍。與其徐、田、沮、薑四人同議軍事。
幾日又傳劉備迎娶糜夫人。我令人備賀禮,快馬送去。並囑關、張二人盡速成親,若再無所愛,哥哥當做主與你二人辦了。
一切計議定,我正欲令徐庶並樊會再領三萬軍往助劉備。忽關、張領敗軍見我,言前事。原來曹父過境,陶謙遵我囑,不予事助,但為黃巾餘黨所殺,曹操反誣為徐州守軍所殺,曹操於是假傳君命,來滅徐州。徐州兵少敵不過,為其所破,劉備也為其俘去。二人隻保徐州父老來投。
我與眾將出城觀之,見漫野百姓四處而居,無米糧,僅以樹皮草根果腹,於是傳令三軍開倉造飯,建屋居住,以救萬民。我自下去撫慰。百姓見我至,全跪伏於地:“儒郎為我等報仇啊!”“報仇啊!”聲傳不盡。我招離我近身老者起身,問道:“老人家,既已近城,為何裹足不前,反以草木果腹。”那老者答道:“此城為儒郎之城,儒郎為我徐州人士,此城即為我徐州之城,怎可自破自家城牆。老朽雖老,可也還動得,願參軍為軍造板,以破曹軍,報我失兒喪媳之痛。”“我等皆願從軍。”我抬頭回顧左右全為此言。我馬上熱淚盈眶,著傳令兵,於軍士在城外集合。
集合完畢,我上台訓話:“士兵們,你們看看你們聽聽,你們多為徐州人士。你們能放過曹操嗎?”
“不能。”眾士兵回答。
我點了點頭,示意靜下:“很好。自今日起,你們不再是哪一個人的部隊,你們不再是為了皇權,為了高官而廝殺。你們……你們是為了,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為了妻女不為人所欺而戰,你們是人民的子弟兵!”
台下一片死寂,後歡呼道:“子弟兵!”“子弟兵!”歡聲震天,兵器齊舉。百姓聽了也大喊子弟兵。
眾文武聽了全拜服言道:“古今未有此號,主公真乃開古創今第一人。我等願為明公效死力。”
這時一人上前哭拜道:“姐夫,父親與哥哥全為操軍所殺。”“什麼?”我一驚,見是梅兒幺弟——王富。細問其故,方知操軍至,嶽父不願走,為亂軍所殺。我著人領他入內堂與其姐相見。又收百姓軍十萬人,著令嚴訓。與眾謀士議,令賈詡輔關張龐德軍領五萬人,自北攻操鄴城;令田豐輔周氏兄弟張遼領五萬軍攻操救兵;又令沮授與我領十萬軍直抵操首都許城;令徐庶領餘軍鎮守幽州。並傳檄文於各路諸侯滅操救國。
當夜回府,府內四處掛孝。哭聲不絕,梅見我回,哭奔我懷。我一手攬她,一手撫白絹道:“想不到,真是用到了。”我又回首傳令取出孝衣,三軍盡皆著孝抬棺出戰,不滅操賊誓不回還。
不二日,回函即至。各方諸侯皆願戰,有: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兗州刺史劉岱,北海太守孔融、廣陵太守張超、西涼太守馬騰、北平太守公孫讚,孫堅女孫尚香、袁紹子袁尚、袁譚並皆應戰。
約定九月初一即攻操冀州、豫州、河內、東郡、陳留等地,一鼓而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