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的孩子。”
他底下頭,看著布蘭登慵懶地睜開了那雙如海洋一般深邃的藍眸,對方的眼裏被映照著陽光的色彩,美麗而純淨。
視訊請求很快彈了出來,克萊門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訊號。
螢幕裏麵克裏斯已經在紅房子裏準備就緒。
“克萊門特先生,請問可否送布蘭登過來了。您知道,他選的是綜合處刑,這要比電刑那些麻煩點。”
“準備好了,布蘭登?”克萊門特低頭下,在布蘭登耳邊詢問著。
布蘭登淡淡一笑,很快就離開了克萊門特的懷抱,他站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健壯而修長的身形在陽光的沐浴下充滿了美感。
“斟酒起舞,若男兒仍有血性。”他驕傲地背誦了那句詩的開頭,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
一口飲盡杯中酒之後,布蘭登曖昧地沖克萊門特晃了晃空蕩蕩的酒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永別了,我的愛人。”
布蘭登大概是第一個自己前往處刑地的男奴,他也是第一個在與克萊門特告別時稱對方為愛人而不是主人抑或是別的稱呼的男奴。
克萊門特的心一陣陣地悸動,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折射著晶瑩光芒的空杯。
如果說把每一個人的生命比作一隻杯子,那麼每個杯子裏的液體便是每個人與眾不同的人生。
有多少人能盡享人生,在最後時刻,說一聲無悔無愧,將自己的人生釀造成一杯甘美的酒?
雖然杯中之酒總會被一飲而盡,然而曾經甘美的酒液卻足以令酒杯散發出美妙的光芒,留下芬芳的餘韻供他人品味。
克萊門特突然笑著站了起來,他走到了玻璃窗前,正好看到赤身裸體行走在陽光之下的布蘭登。
對方毫無畏懼,亦無羞怯,充滿了肉欲的身體並不能禁錮住那個驕傲而堅強的靈魂。
“再見,布蘭登……我的愛人。”克萊門特帶著深深地眷戀呢喃著這個名字,他的眼裏柔情款款,卻並不悲傷。
克裏斯沒想到布蘭登會自行過來,他大概可以猜到這個男奴令克萊門特有多麼失常。
帶布蘭登去進行了必要的清洗之後,克裏斯為他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布蘭登明白這隻是程式,他欣然接受。
“布蘭登,但願你昨晚玩得高興。”克裏斯拿起眼罩準備替布蘭登戴上,他們馬上要將他帶去處刑的地點,那是男奴們的秘密墓園。
“非常高興。”布蘭登看了眼麵色陰沉的斯科特,對方身為自己的直屬調教師在此時顯得並不殷勤,但這並非因為他對自己的死亡有所同情。
“好了,動作快點吧,克裏斯。”斯科特怎麼也想像不出克萊門特身為奴隸到底會是怎樣一副窘態,甚至他心中在暗自祈禱昨晚的遭遇應該克萊門特清醒一些,主人就該有主人的樣子,怎麼可以被一個低下的男奴所牽製。
克裏斯沖布蘭登聳了聳肩,將眼罩帶到了對方的頭上。
布蘭登感到自己的雙臂被人挾了起來,然後被帶著往前走去。
不知在黑暗裏走了多久,布蘭登嗅到了一陣泥土的清香,耳邊也傳來了清脆的蟲鳴鳥唱。
“好了,解開他。”克裏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樣子是自己的葬身之處到了,布蘭登笑了笑,心裏不免有些期待。
眼罩和手上的手銬腳鐐被解開之後,布蘭登看到自己的麵前有一個已經挖好的,一個足有三米左右的大土坑,土坑的旁邊則是一副底座異常高的水晶棺材,一眼望去,水晶棺材裏似乎還有不少裝置。
“喜歡這個棺材嗎?”克裏斯打趣地問道,攝影師調整著攝影角度將鏡頭打到了布蘭登的臉上。
布蘭登眉頭一抬,露出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躺進去之後或許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打賭你會喜歡。”斯科特在一旁說道。
布蘭登被命令躺進了棺材裏,棺材的底部佈滿了用來固定他身體的約束帶,斯科特和克裏斯一起花了點時間才把布蘭登的身體牢牢固定住。
布蘭登試著扭動了一下身體,約束非常牢固,他幾乎一動不能動。
不過他選的是綜合執行,似乎還有什麼附加的道具並沒有安裝上來。
“克裏斯先生,您可別對一個將要被處決的可憐人偷工減料。”布蘭登笑著說。
克裏斯得意地看了眼斯科特,他早就和斯科特說過,死亡嚇不到布蘭登這個小子,對方似乎是很難看到布蘭登軟弱的一麵了。
“當然不會。”克裏斯對棺材裏躺著的布蘭登回答道。
斯科特輕輕地皺了下眉,然後接過了助手遞過來的金屬電極。
他把粗的那一根塞入了布蘭登的肛門裏,然後捏住對方的陰莖小心地插入了細的那根。
這副棺材的外形與普通棺材並非完全一樣,它的底座異常高,大約半米,可上麵盛放屍體的部分卻並未深陷進去,僅僅是恰好裝入一個人的身體寬度而已。
布蘭登被束縛了許久的陰莖也在此刻終於得到了解放,斯科特插入尿道的動作盡管十分輕柔,卻也給他帶來了劇烈的刺激。
“唔……”但是現在要是射精就會失去一會兒處刑時的表演,布蘭登強忍著射精的欲望,直到陰莖吞入了長達三十釐米的金屬電極棒。
斯科特將兩根電擊棒末端的導線直接插入了棺材底部的兩個秘密插孔上,然後又貼布蘭登在腰側以及乳頭上貼了四塊電極片,當然電極片的導線也是接入了棺材底部的。
“現在我有兩項了,還有呢?”
布蘭登緩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雖然插入體內的異物並沒有動,但是他的腦海已經忍不住在臆想一會兒電極打開後自己的身體所要遭受的感覺。
“別慌,我們得一樣樣慢慢來。”
斯科特麵無表情地看了眼故作輕鬆的布蘭登,他從對方脖子兩側的棺材板下拉出了兩根可以扣在一起的皮帶。
將皮帶交叉成項圈狀綁在布蘭登的喉結之下之後,斯科特拉扯了一下皮帶的牢固度,確保一會兒不會出現意外狀況。
布蘭登看著斯科特在為自己的脖子綁皮帶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根皮帶一定會勒得非常緊,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勉強達到絞首的效果。
看出了布蘭登眼裏的疑惑,斯科特有些惡毒地解釋道,“你用不著擔心刑罰不夠刺激。一會兒這根皮帶會每三分鍾勒緊三十秒,我保證,到時候你不會希望下一個三分鍾的來到。”
布蘭登並沒有被斯科特的話恐嚇到,他大度地微笑了一下。
克裏斯已經將一個全封閉的雙孔呼吸頭罩拿了過來,麵具的眼部是透明的鏡片,而口鼻部分則是一體的軟膠呼吸罩,罩子的內部除了兩根插入鼻孔的軟管外,還附帶了一個用來壓製受刑者慘叫的橡膠口塞。
“乖孩子,張開嘴,這是毒氣裝置。”克裏斯雖然是莊園裏最為人忌憚的劊子手,可他的脾性卻是非常的溫和。
對待任何男奴,他都像父親一樣慈愛,似乎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哄自己的孩子睡覺。
布蘭登順從的張開了嘴,克裏斯將呼吸罩對準塞了下去,橡膠口塞首先進入了布蘭登的口腔,隨後他的鼻腔裏也被軟管所佔據。
全封閉的呼吸頭罩讓布蘭登的聽力變得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聽到克裏斯說毒氣的兩根管道裏一根會輸入令人性欲振奮的氣體,而另一根則會輸入令他的身體產生痛楚甚至是幻覺的毒氣,不過這兩種氣體都混合了一定比例的氧氣,而且並非致死性氣體。
頭罩的兩側呼吸管道也是接在了棺材的底部,這進一步說明棺材厚實的底座並非隻是裝飾,它還承擔著隱藏毒氣裝備,電擊裝備以及絞勒係統的作用。
看著布蘭登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等待死亡的降臨,斯科特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布蘭登,忘記告訴你了,接受綜合處刑的人將會被放置一個小時,當然這一個小時裏棺材裏的設備都會啟動。屆時莊園的人會陸續過來瞻仰你的最後一麵,或者說是你最後被酷刑折磨得射精的精彩表演。所以,你可得打起精神,好好表現啊。”
“唔……”
可惜布蘭登已經說不出話了,不然他真想沖自己的調教師說上一聲請便。
“可以開始了。”斯科特看著布蘭登淡然地睜開了眼,扭頭對克裏斯說了聲。
克裏斯看了看表,朝白衣的行刑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