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電擊,準備處決。”

“嗚嗚啊!”

克裏斯揮了揮手,同時站開了刑床,隨著猛然加大的電擊,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萊昂突然爆發出的慘烈嚎叫。

那是他最後的表演了,所有殘存在那具身體的力量都爆發了出來。

躺在刑床上男人前所未有地瘋狂抖動起了被緊緊固定住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收緊的鐵鏈讓他的身體可以表演出極為震撼人心的掙紮幅度。

高高挺起的結實胸膛,以及那在射精的前一刻抬離了刑床的渾圓屁股,還有那如絕望的天鵝般仰起的脖子,一切的一切,充滿了力度,充滿了絕望的美。

隨著最後一股帶著血絲的精液從萊昂的尿道高高地噴出之後,對方劇烈掙紮的身體終於隻剩下了輕微的抽搐。

看著萊昂一點點癱軟在刑床上,放棄了生命的掙紮,坐在螢幕前的以撒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眼圈紅了,可他並沒有因此而流出眼淚。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責怪什麼,這是萊昂自己的選擇,對方選擇離開自己,投入死亡甜蜜的懷抱。

當監視器上心跳變成一條直線後,克裏斯令人關掉了電擊設備。

待命的醫師終於也派上了用場,他翻開了對方的眼皮檢查了瞳孔的擴散情況,然後摸著萊昂的頸動脈再次人工測試了心跳和脈搏是否停止。

當他對克裏斯搖了搖頭之後,立即有人推著運屍車走了過來,他們打開了萊昂身上的所有束縛,將他放入了運屍車上的裹屍袋裏。

克裏斯對著萊昂的屍體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然後一點點拉上了裹屍袋的拉鏈,“孩子,願你安息。”

房間裏的克萊門特此時已經在手裏完成了一次射精,他看著中斷了直播訊號的視頻,冷靜地抽了紙巾擦幹淨了自己沾滿精液的手。

對他來說,這是一場完美的處決,更是一場完美的晨勃。

萊昂的處決讓幻夢莊園沉悶了兩天,但是兩天之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克萊門特晚上的時候依舊會從他的男奴名單上挑選伺候自己的人,有時候他並不和對方做愛,隻是把男奴固定在調教室裏,然後在客廳靜聽對方無助的呻吟。

“布蘭登怎麼樣了?”克萊門特在自己的客廳裏召見了斯科特。

斯科特作為布蘭登的直屬調教師,每天都會去刑牢確認一下對方的狀況,如果出現不對勁,他會立即叫停刑責。

“一切都很好,他的肉體和精神都應該可以支撐到六級禁錮結束。”斯科特笑著說道。

克萊門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冷冷地看向了斯科特。

“斯科特,有件事,我得警告你。”

斯科特皺了下眉,神色變得有一些尷尬和緊張。他猜想,克萊門特或許看出了什麼。

“你不該誘導萊昂。”

“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難道真地看不出來到底是誰給萊昂出了那樣一個餿主意,叫他浪費掉許下最後一個願望的機會來攻擊布蘭登?”

克萊門特好笑地撩起了唇角,那張希臘雕塑似的深刻麵容上逐漸被一層冷霜所覆蓋。

“肯他們之所以會那麼做,或許也是出於你的授意吧?”

斯科特垂下了眼,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

他抬起頭,勇敢地和克萊門特那雙銀灰色的眼對視在了一起。

“看樣子什麼都瞞不過您。不錯,萊昂也好,肯也罷,都是由我從中挑撥和授意他們對付布蘭登的。但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相信先生您也應該理解。為了布蘭登,您不惜破壞莊園的遊戲規則,這可不是以前的您會做出的事情。”

“人總是會變的。”克萊門特沉著地說道。

他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拉開了長年垂落著的窗簾,陽光射了進來。

“或許在你們心裏,我不過是個玩弄他人感情的冷酷主人。但是實際上,並非如此,我隻是一直在尋找一個可以和我一起生活的人。隻可惜,這前二十多年,我並未找到。可現在,我覺得,布蘭登就是那個人。我想和他一起生活。”

“可是,先生……”斯科特聽到克萊門特的話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 ,布蘭登的身份都隻是一個男奴,哪怕克萊門特自己願意平等地對待對方,也不會改變布蘭登隻是個低級男奴的身份。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那樣的蠢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克萊門特阻止了斯科特的勸說,他很清楚對方的說辭,那樣的說辭早就令他心生厭惡。“好了,我想我該去把布蘭登接回來了,他無辜受了這麼幾天罪,已經足夠。”

克萊門特知道布蘭登和萊昂關係良好,稱得上是朋友,所以他也不希望對方被迫親眼觀看萊昂的處決,受到更大的刺激。

這一次,或許是出於私心吧,他容忍了那些傢夥對布蘭登的陷害,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再不願那個人受苦。

六級禁錮室裏,除了各種設備的蜂鳴聲以及低沉的呻吟外,一切都安靜得可怕。

布蘭登已經進入了一個絕望的世界,他的肉體和精神被痛苦所淹沒,但是與此同時,完全的禁錮也帶給了他扭曲的心理快感。

真空床包裹住了布蘭登的大部分身體,除了他的頭部和陰莖露在外麵外,其他部分都被壓製在乳膠的真空床下麵,緊緊繃住,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同時被封在真空床裏麵的一些輔助設備,那都是折磨布蘭登的道具。

禁錮室外的看守人員麵前是一台大型的監控設備,中間的螢幕上顯示著禁錮物件的心跳脈搏血壓,如果一旦這些數值到達了危險臨界線,設備立即會發出報警。而旁邊的幾台螢幕上則顯示著另外一些奇怪的數字和波形,這台大型的綜合監控設備除了擔負著監控受刑人員生命跡象的追蹤之外,還負責控製受刑人員身上所佩戴的電擊器的發電頻率以及強度,以及自動鼻飼的時間和溶液的數量,甚至還管控了全封閉式頭套的呼吸功能。

克萊門特站在禁錮室外,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看著那個在黑膠真空床上輕輕扭動的完美身體,緊緊地皺起了眉。

蓋伊站在一旁,冷漠的聲調平靜地向自己的老闆解釋道,“大概是窒息懲罰開始了。每七個小時會進行一次窒息,每五分鍾他的頭套會關閉氧氣輸送五十秒,並不會致命,不過搭配上同時提高的電擊或許是比較痛苦。”

“夠了,我要求立即釋放他。”

克萊門特抬起手,威嚴地阻止了蓋伊的講解。

“隨您高興。您是老闆。”

蓋伊聳了聳肩,向控製臺上的操作員做出了一個手勢,負責監控以及分類控製附加懲罰的操作員們立即開始調整設備。

禁錮室的大門隨即打開,克萊門特甩開屬下,快步走了進去,這時候真空床的氣孔也已經打開,空氣再度灌了進去,原本緊繃的真空床開始慢慢膨脹。

“唔……”

身體終於從嚴苛的束縛下得到了解放,布蘭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放鬆的嗚咽。

克萊門特站在一旁,看著屬下手忙腳亂地替布蘭登拆卸著連接在身上的各種裝置,嚴峻的神色令整間屋子都彌漫起了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氛。

斯科特作為布蘭登的直屬調教師也趕了過來,蓋伊側過頭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

“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克萊門特先生親自過來釋放犯錯的男奴。”

斯科特有些尷尬地勾了勾嘴角,把頭轉了過去,他看見布蘭登已經被徹底解開了束縛,克萊門特上前抱住了那具佈滿汗液,說不定還散發著惡臭的身體不停地低頭親吻安撫那個在長時間的嚴酷禁錮中變得有些驚悸的男奴。

看樣子,他的老闆不是在說笑。對方真地想要和布蘭登在一起,永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