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登不時被那冰冷的鏡頭碰到敏感的前列腺,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腰腹就會下意識地發緊。
“謝謝您的誇獎。”當那個挑逗得他陰莖脹痛的觀測鏡抽離身體的時候,布蘭登這才放鬆地吐出了一口氣。
“不用客氣。你的身體很棒,足以承受六級禁錮,隻不過我得提醒你,要有下地獄一樣的心理準備。”
其他方麵的檢查也已經完成了,醫師脫下了手套,拍了拍布蘭登的屁股,讓他自己從體檢床上下來。
布蘭登的上身被約束衣緊緊地綁縛著,這讓他難免有些行動不便,當他光著屁股再次站穩的時候,行刑隊的人已經過來了。
他們最後還要帶布蘭登去灌一次腸,因為六級禁錮是不會允許男奴從肛門排泄出任何東西的。
“別擔心,十天之後我就從地獄回來了。”布蘭登禮貌地向醫師頷首表示謝意,從容地隨行刑人走了出去。
克萊門特一早就知道了布蘭登觸犯條例的消息,蓋伊在判罰結束之後立即通過視訊電話報告了這件事情,並提供了一份現場的監控錄影,以及審訊室的審問錄影。
就像對待自己的男奴,克萊門特會給他們足夠的自由和選擇一樣,他也給了那些替克萊門特家族管理茵湖島的下屬們足夠的獨立自主管理權。
這是一種統治的策略,作為統治者的他其實也不願意輕易打破。
自從他回來之後,布蘭登的舉止言行就有一些古怪,克萊門特之前一直以為對方是為萊昂的處決而心神不寧,但現在看來,或許他的男奴並非僅僅是因為萊昂的死才會這麼反常。
“你這是想要離開我嗎?布蘭登……”
看著螢幕上布蘭登微笑著說謊的模樣,克萊門特抬手輕輕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陷入了沉思。
三天之後,萊昂終於從為期一個月的刑前禁錮中解脫了出來。
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然後被帶回了生活區裏自己的套房做短暫的休息。
隻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直屬調教師以撒會全程陪同,避免他在處決前做出什麼不必要的事情。
“以撒,給我拿個蘋果進來。”
久違了光明與娛樂的萊昂躺在自己臥室的水床上,枕著雙臂,一邊看著最新的大片一邊使喚起了負責照顧自己的以撒。
自從以撒提出接手萊昂失敗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度有些尷尬,萊昂甚至不再和他說一句話,眼神也躲著他。
聽到萊昂那慣有的囂張嗓音,在客廳裏發呆的以撒立即站了起來,他自嘲地笑了笑,隨即拿了個蘋果進去。
“少吃點東西,晚上會舉辦你的臨別派對,到時候又得灌腸。”
以撒把蘋果朝萊昂丟了過去。
萊昂一把接住,張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含混地回答道,“晚上的事留著晚上再辦,我真是喝夠那些該死的營養液了。”
以撒沉默地看著完全不把處決當做一回事的萊昂,一時間覺得自己反倒成了那個脆弱的人,他在茵湖島的時間雖然比萊昂長,可他也就調教過兩個奴隸,他想,萊昂大概是他所調教的最後一個奴隸了。
“對了……你還有什麼遺言那些要留下嗎?”
“遺言?那種東西我可沒有!”萊昂目不轉睛地欣賞著螢幕上精彩的槍戰場麵,看得津津有味。
“你還這真是個沒人情味的傢夥。”
以撒垂下頭笑了起來,是啊,他應該知道這個狂野不羈的男人是無牽無掛來到茵湖島的,最後對方也選擇了無牽無掛的離去。
就在以撒準備抬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跟前多了一抹魄力逼人的陰影。
那是萊昂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他的麵前。
“從我做殺手的第一天起,我的師父就告訴我,殺手是沒有人情味的。”萊昂慢慢跪了下來,這樣,他的眼才能和以撒對視在一起。
以撒目光深沉地望著眼前這個英俊而粗獷的男人,朝對方伸出了手。
他撫摸著對方在厚實的左胸上所刺下的那隻蠍子,手指習慣性地輕輕擰了擰對方有些發硬的乳粒。
作為這個男人十年的直屬調教師,以撒對萊昂的表現再清楚不過。
“你在發情?”
“即便沒有人情味,可我卻有情欲。”
萊昂一把抓住了以撒的手,舔了舔嘴唇之後,用那張還帶著蘋果清香的嘴咬住了對方差點躲避的雙唇。
“嗚……唔……”
兩人很快就擁吻在了一起,盡管以撒在調教對方的時候也曾經偷偷親吻過昏迷的對方,但這樣兩情相悅的情形還是第一次。
按照規定,調教師雖然可以用各種手段調教奴隸,但是他們卻禁止和奴隸產生愛情,因為所有的奴隸的愛都必須留給至高無上的克萊門特主人。
漫長的舌吻過後,以撒輕輕推開了萊昂,對於他來說,更在萊昂處決前得到這個吻,他的內心已然滿足。
凝視著萊昂那張帶著一絲壞笑的臉,以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很快他那雙溢滿了笑意的眼裏就開始被水汽所氤氳。
“別這樣!今晚是我可是我在幻夢莊園最重要的一次派對,你作為我的調教師,難道不能高興點嗎?!”
“我高興得恨不得親手捏死了你這個HELLO KITTY。”
以撒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髒裏的愛與恨都深深地藏了起來。
“嗯嗯……讓我想想,你這傢夥是在怪我沒給你臨別禮物嗎?”萊昂摸著以撒的臉,專注地看著這個讓自己一度認為是個痞子的調教師。
“萊昂,我不需要任何臨別禮物。你應該知道的。”
“好了,我知道,你這些年攢了不少錢,你什麼都不缺。也是,在幻夢莊園人會缺什麼呢?但是,我還是有一樣禮物想送給你,以此報答你對我長年來的折磨。”一提到這些年自己所受的各種花樣百出的身體調教,萊昂就像頭怪獸似的沖以撒齜了齜牙。
以撒承認,最初的兩年,因為萊昂那不馴服的性子,以及莫名其妙的羞恥感總是不肯好好配合自己,結果逼使自己不得不對他用上嚴厲的懲處式調教,以此擊垮對方的精神,擊破對方的羞恥感。
而那兩年,他也察覺到,萊昂這個前任殺手總在找機會想要弄死自己,直到他的身體逐漸適應了調教,開始慢慢嚐試到拋棄羞恥感之後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不會要殺了我吧。”
以撒微笑著問道,他突然覺得如果萊昂願意殺掉自己,那麼或許他們便可以在天國,或是地獄相會了。
“得了吧,我已經是個退休的殺手,以及就要退休的男奴了。男奴是不殺人的,但是男奴會伺候人。”
萊昂哈哈地大笑著,重重地拍了拍以撒的臉,突然,他轉過身,以跪趴的方式將屁股翹了起來,接著伸出雙手掰開了自己恥毛已經被永久性脫落的屁眼。
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亦是萊昂最後留給以撒的溫情。
晚上七點,幻夢莊園的主堡之中,寬闊得驚人的旋轉大廳裏燈火輝煌,優美而充滿激情的音樂如潮水一樣翻滾,特別架起的舞臺上魔術師也正在賣力的表演。
到場的來賓包括了幻夢莊園各個分部的主要成員,以及所有的調教師以及除了正在刑牢接受處罰的布蘭登等人之外的所有男奴。
自助餐的餐桌上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美食物,所有的酒水食材都是最為一流的品質。
今夜,註定是個狂歡之夜。
克萊門特麵帶微笑地握著酒杯,不時和上前敬酒的屬下以及男奴們閑聊上幾句,雖然他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但總能保持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和態度。沒有布蘭登的酒會,他那雙冷酷的眼裏似乎也缺少了一些溫情。
克裏斯緩步走了上來,俯身在克萊門特耳邊說道,“克萊門特先生,剛才在清洗萊昂的時候,有人發現他的後麵似乎使用過了。那個人應該是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