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他們更加的霸道,從那間房子裏被抬出去的女子,也是不在少數。
她自然領教過那間屋子的厲害,所以對那裏像是記憶裏的一團陰霾一樣的忌憚,如今她再次被托著往那裏去,她更加的掙紮,更加的揪心,然而都無濟於事。
此時的光頭男已經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可就在這時,傳來可一聲刺耳的喊叫,等眾人隨聲看去,隻見光頭男子不知去向,隻剩下她驚恐的抱著自己縮在地上的膽顫。
其他腰間掛著鐮刀的人確是眼尖,看到了如同一塊黑石倒在門口的光頭男子,剛想著上前查看,卻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在迅速的追上抬著他的兩個小廝,利落的將其解決掉之後,於天看了看麵目全非的他,發現已經沒了生機,原本打算搶救一番的於天,隻是歎了口氣。
對於自己曾直麵過生死,見慣了死神的於天,此時歎息了一口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他不會在此做過多的停留,所以直接起身,看向了周圍的人。
那些原本幹苦力的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都一臉的驚呆,他們如羊群般緩慢的彙聚到一起,在小聲的交談著,似乎是在確認眼前發生的是真實還是夢境。
於天看了一眼眾人,他忽然想到電視上的情節,那些人獲救後,不都會欣喜的對英雄一般的人感恩戴德,甚至叩頭歡呼的感謝一番,於天可不想要這樣的回謝,所以在確認了周圍已經安全後,抬腳就要離開,剩下的他們自顧逃命去吧。
可是於天邁開腳還沒走兩步,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滿臉著急又支支吾吾的人終於在眾人的推搡中開口,軟綿綿的說道:
“哎,你別走呀,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帶著幽怨的哭腔,還有隱隱強撐的一股勢頭,雖然也是一副健壯的模樣,但已經被折騰的沒了什麼人樣,憔悴黑黃的臉上帶著疲憊,強撐著一副皮囊和捎帶著人樣的精神頭。
於天回頭看向那群人,此時的她也掙紮著走過來躲進了人群當中,這群人裏有老有少,但都是一副淩亂的疲憊和勞累樣。
在這群人的臉上,沒有於天想象的眾人被解放的歡呼,沒有重獲自由的欣喜,沒有壞人被殺死的暢快,反而是一臉的迷茫,還有皺著眉頭不知所措的焦慮。
於天不明所以,或許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寬慰的說:
“這些人都已經被殺死了,你們可以趁機逃命去吧。”
“這荒山野嶺的你讓我們往哪裏跑呀?”
說話的聲音是從後麵傳出來的,由於人群的遮擋於天沒有看到他的麵貌,隻聽得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和膽怯,急切中還有埋怨的質問:“萬一那些人回來看到我們要逃,那我們不是都要沒命。”
一聽到男子這樣說,似乎正好應了人們擔心的事情,所以都小聲的附和著。
“就是,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一個老婦夾在人群當中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們是正者派的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將話氣惱的一說出來,那老婦頓時心中一驚,像是說錯什麼一樣下意識的看了看周邊,害怕什麼人聽到似的心驚膽戰。
不僅是她,還有周邊的那些人,在聽到她這樣的說辭下意識的都是心頭一緊,都心虛的向著周圍偷瞄,在看到並沒有什麼後,這才敢輕輕的喘息一口緩和一些。
“正者派?”
於天想起來,在乾州城好像是有這麼一個門派,最開始是由那些心中懷揣著天下的人組成的,那時候的他們確實是正義之士,幹的也都是正義之事,什麼除暴安良,什麼鋤強扶弱之類的。
所以他們的武器,用的都是鐮刀,代表著吃百姓的飯,就得替百姓幹事。
可是久而久之,這個幫派隨著勢力變大,權力一在手中,就變了心的不受控製,人性開始顯露,最終就成了謀權私利,為非作歹的存在。
可於天哪裏管得了那麼多,眼下的檔口,不趁機逃命,還在糾結什麼,於天隻感覺心中隱隱升起一股火氣。
這些人,我救你們於水火當中,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怎麼看這架勢還埋怨我,倒是顯得我多管閑事。
於天瞬間有種對這些人謹慎過頭的迂腐和冥頑不靈的氣憤,就連他的口氣都帶上了一絲冷嘲熱諷:
“那你們就趁他們還沒有發現,趕緊逃命去吧。”
說著於天就要轉身離開。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以為你是誰呀,將他們殺了你倒是跑了,最後等其他的人回來看到他們都死了,那怪罪的還不是我們,到時候我們哪一個能夠活命。”
此時又是一個聲音在人群中急切的喊道。
“就是,這周圍都是他們的人,哪裏能夠逃的出去…”
又是一個帶有哭腔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