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並沒有標準,依靠世俗的習慣和倫理的禁忌,也沒有對其責難的依據,更多的是之於個人迂腐又頑固的偏見之上的狹隘道德的自大和無知,讓有些人對本應該平常的事,過於的刁難和無理,說白了就是無腦的傻逼。
而這種無腦的傻逼,在對異己的排除和獲得社會認同的共性以及道德規矩所帶有的泯滅人性情理的死板和苛刻的美好社會,即便它負有幾千年所謂的優良文化的包容,依舊不能夠製止這種傻逼像蛆蟲一樣的泛濫和生長。
幸好於天在魂極世界自我追尋了一段,脫離了那個美好的腐臭的土壤,不然他提著穿戴著紅布頭的籃子,不會這般的輕快自如。
又跟著她們閑逛了幾個攤位,還是一樣的情節,師母囉嗦,香雪冷淡,於天心情舒暢的買單。
直到街巷上奔走的人群的影子在地上被拉扯的老長,日頭現出偏西的冷淡時,師母才拉著香雪,帶著搬著沉甸甸貨物的於天,拐進了一條小巷。
圍繞著深巷七轉八折,最終師母停在了一座房門之前,師母熟練的將笨拙的門鎖打開,輕輕一推,厚重又陳舊的木門,被師母打開。
“來,進來吧。”
師母大方的招呼香雪和於天進門,房子是不成體統的四合院。
朝南的一間屋子是堂屋,由於師父大部分時間都在劍閣,平時隻住著師母一人。東邊的屋子是倉房,其中隔出一小間放了張床,是之前他們兒子的住所,由於已經成家被分了出去,所以現在空著。
南邊的屋子是燒火做飯的灶台,西邊沒有房屋,隻是簡易的搭了一個棚子,其中有堆放的柴火,有放著小推車和其他工具的棚子,雖然顯得小而擁擠,但被一雙勤勞的手收拾的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好了,雪兒,你先坐會,我簡單的收拾一下,”師母一邊係著腰間的圍裙,一邊對香雪慈祥一笑,隨即回過頭來,對已經屁股落座的於天,自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於天,別閑著,先去水井裏打桶水來。”
於天剛坐下打錘著自己酸脹的雙腿,隻是陪著她們閑逛了一會,誰想到竟然比自己紮馬步的打樁還要累,剛想著終於輕鬆的藥休息一下,結果又被師母叫住。
你看看,對待自己的叫罵和怒吼,再看看對待香雪那輕聲細語的體貼和溫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天理何在呀。
“哦好。”於天死氣沉沉的回應著,身子還在拖拖拉拉的不情願,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看你那模樣。”師母將石墩上的水桶丟給於天,於天晃晃悠悠的接過,向著院子中央的轆轤走去。
一陣叮叮當當的打完水,於天將桶剛放到石墩上,隻見師母將豆角從籃子裏拿出來,放在一個菜盆中,於天見狀就要閃躲,卻還是被師母喊叫住:“於天,將這些豆角順帶著淘洗一下,順便把它們都擇了。”
“啊,擇豆角?”於天麵露苦澀,要說讓他打一桶水這種力氣活,那沒的說,可是讓他擇豆角,以著在奔小康的消滅貧窮家家有五十萬的美好社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他,那裏做過這種事,擇豆角,他哪裏會。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於天自然知道豆角炒菜時要掰成小段,可是他碰壁在這個專業術語上,這個擇豆角的擇,讓他理解不過來,所以才會出現如此的窘迫。
再說了,就算美好社會中強調女權,家裏都是男人會做飯,但依照幾千年傳統的優良文化的精髓,況且,夫唱婦隨,夫為婦綱,做飯這種細枝碎活,不都是女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頂天立地的一家之主忙活了。
麵對此情景,於天不由埋怨可一聲“擇豆角?這不是讓張飛穿針嘛。”
“還張飛穿針,你跟誰在這大眼瞪小眼呢,你整天在劍閣裏跟你師父廝混,學的就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讓你幹點事,還這呀那的,我問你,張飛用吃飯嗎?”
聽到於天的反駁,師母更加來了脾氣,當即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叫罵。
“用。”於天縮著腦袋,乖乖回答。
隨即師母用著理直氣壯,不容置辯的口吻說道:
“用吃飯,那張飛就能擇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