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當自己遇到了樸素的,簡單的,不強調形式而注重實際效益的,快速的,實用的東西的時候,他反而變成了自己之前痛罵的那些人,而變得雙標了。
不不,這一定不是我的錯,於天這樣想,一定是美好社會的優良傳統在自己身上彰顯的淋漓盡致,才有的死而不僵,要怪隻能夠怪這百足之蟲的生命力,太過於頑強,要怪隻能夠怪,於天是個太聽話的學生。
一直目送霍方離開,眾人才回過頭來,重新聚焦到於天身上,這讓於天的深思,被拉了回來。
“既然師父這樣交代,許瑾,你就先帶著於天師弟在劍閣中逛一圈,熟悉一下環境,順便向於天師弟介紹一番,我還有事在身,可能就不能親自帶師弟了。”
柴程身為大師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命令的口吻,最後的那句帶上了一起歉意,轉頭特意對著於天說道。
“哪裏哪裏…”
於天扭捏的奉承,不等他說完,更不能許瑾回應,隻見朱必勇自告奮勇的站出來。
“哪裏需要許瑾的帶領,我身為於天的師兄,對待新人自當無微不至,所以就由我帶著於天師弟熟悉劍閣吧。”
說著他熱情的湊向於天,像關係很好的朋友那樣,伸手就要攬著於天的臂膀套著近乎。
於天看到朱必勇湊過來的嘴臉,上麵胖嘟嘟的油嘴滑舌,油膩的肥碩,不免一臉的嫌棄。
這時他不由神經錯亂的想到一個畫麵,那是之前看到的一個新聞,說一個三百斤的富二代和一個八十斤的小姑娘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於天看下麵的評論,一個說難以想象這位姑娘是怎樣的重口味,亦或者是怎樣的忍受一坨油膩的肥肉壓在她的身上,容忍惡臭的油脂汗如雨下的。
另外一個就是說,他們同樣婚姻的道路上沒有情愛,沒有苦杏仁的濃鬱,有的隻是腐臭的金錢味道。
於天不知道女性對於胖膩的男性有沒有特殊的愛好,但這裏麵對同性的朱必勇的肥胖,加之對其本人的厭惡,那是一臉的嫌棄,急忙身子一側,讓他伸出的手臂落空。
但他依舊不死心的上前一步,直接拽著於天的胳膊,強行的將他拖拽出了殿堂,還一臉友好的回頭衝著柴程微笑,有種報平安的意味。
“許瑾,你也去,別讓他們太過分,還有,別忘了帶他去三叔那裏報道。”
看到朱必勇已經拉著於天邁出殿堂,又看到他們行進的方向,柴程叮囑著許瑾說道。
許瑾聽聞衝著柴程點了點頭,便快步的跟了上去。
柴程看到於天被拖拽的方向,朱必勇也知道他要將於天拖拽的方向,於天也看到了自己被拖拽的方向,是走出殿堂之外的操場。
隻見當於天他們出來後,有一夥人,裝作若無其事的友好,實則是有預謀的圖謀不軌的,向著這邊,微笑的走來。
在於天第一次經過操場的時候,麵對於天,有人好奇,有人和善,有人高傲,有人碰撞出一絲火花,其中那絲火花,就有走來的這些人點燃的功勞。
於天明白了,朱必勇是想讓自己當一回小醜,將自己踩在腳下讓眾人恥笑一回。但是要知道,他現在可不是以前懦弱的於天,你當真要惹自己的話,他可不會隻是拭目以待。
這般想著,於天順從的跟著朱必勇,一起迎著那群人走去。
而朱必勇見到自己距離那群人越來越近,心中的得意和愜意更甚一籌,更加的得意起來,他心中的算盤,撥動的更加快速響亮。
這就是朱必勇的打算,無論你是誰,都要給你一個下馬威,告訴你,你是一個後來的新人,要乖乖聽話,牢記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就像一棵韭菜,亦或是一隻綿羊。
而這,就是我這位劍閣前輩,給晚輩的忠貞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