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孫妙交給他的,竟然是一個空的盒子,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屏幕的問號,又塞進了聶羽的腦袋。
“你還沒想明白嗎?”看到聶羽的不解和惶惑,狼牙高深的一笑,
“自始至終,根本沒有給亓冥道人送禮物這一說,或者具體的說,送給亓冥道人的禮物,需要重新的裝填,放進這個盒子裏。”
“你什麼意思,那需要放進盒子裏的,又是什麼?”聶羽依舊不明白。
“你隻是一個誘餌,並不是撐著魚竿的人。你想想,現在亓冥道人最想要的是什麼?”狼牙說著,投來一個早已看穿一切的賣弄笑容。
“他最想要的…”
聶羽神思飛轉,想到關於亓冥道人的種種情報和信息,想到前幾天熊熊燃燒的聖冥園,和沸沸揚揚的通緝令,最終想到亓冥道人花重金,懸賞的罪犯…
就像是一個乞丐無法想象的到一個富豪的生活,聶羽也無法猜透亓冥道人的心思,但這是他唯一能夠敢大膽猜測一番的,想到這裏,聶羽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
“你是說,亓冥道人最想要的,是火燒聖冥園的真凶,是那個被通緝的女孩,可這一切,跟空的盒子有什麼關係?”
“早就聽說,除了畫像上被通緝的女孩外,她還有一個幫凶,一個戴著麵紗不曾露麵的男性,如果所猜沒錯的話,想必,就是閣下吧。”
狼牙抬起挑釁的目光,盯著於天。
“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是於天兄?”
見狼牙目不轉睛的看向於天,聶羽瞪大了不可思議的雙眼,對這個說辭驚恐萬分。
等等,如此說來,根本沒有自己護送禮物給亓冥道人之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引出這個可能是火燒聖冥園的凶手,於天?
怪不得那些打劫的人沒有直接殺死自己,而是一路上嗚哇哇的喊叫,一會從後麵響起,一會從左邊響起,一會又傳到後邊,隻是為了讓自己進到山穀中來,隻因這裏有白冥軍圍困的火燒聖冥園的凶手。
可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再說了,它們怎麼知道,那個凶手是自己認識的於天呢?
公孫妙!
聶羽猛然想到他,瞬間就覺得一切都順理成章了,他一定已經猜到凶手是於天,所以才將自己做誘餌,引出於天。
聶羽不懷疑他有這樣的才能,隻是驚訝他的決心之大,畢竟這一切的一切,不一定需要建立在正確的猜測之上,而是需要於天的性命。
不,他不允許這樣做,即便凶手真的是於天,也絕對不可以賭上性命,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
“就是,怎麼可能是我,你認錯人了吧。”
這個時候於天表現出十足的淡定,帶有幾分嘲弄,嬉笑的說道,因為他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跟狼牙對上。
“深淺幾許,試試就知道了。”
狼牙話音一落,手中的玉錦盒子被他拋向空中,隨著一股乍起之風的呼嘯,狼牙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看到自顧在空中墜落的玉錦盒子,於天心中一驚,狼牙出乎意料的舉動和速度之快,讓他來不及反應,等到他意識過來,卻無法追蹤狼牙的動向,隻感到一根看不見的暗箭,向他射來。
等到於天意識到麵前突然衝出的影子,已經無法閃避,隻能夠靈力勉強護在周身,雙臂交叉在身前,做著抵抗。
隻聽“嘭”的一聲沉悶,狼牙揮出的一拳,打在於天的手臂之上。
可以看到兩者碰撞的交點,也就是狼牙拳頭的落點,綻放開一圈圈靈力抖擻的波浪。
像是鼓錘敲擊在牛皮鼓麵上引發鼓麵一陣顫動,又像是一塊石頭掉落進池塘當中引發水麵一陣漣漪的蕩漾,足以說明拳頭的力道之重。
強大的力道從拳頭上傾瀉而出,直接將像盾牌一樣防守的於天,撞擊了出去,直到於天扯著步子向後滑出去老遠,這才強行的將力量卸去。
而這個時候,他隻感到雙臂一陣的酸麻,還有對立在前方,自信滿滿的狼牙的恐懼。
“狼牙,你這個混蛋,誰讓你動手的,”
見到狼牙毫不留情的出手,聶羽嚇了一跳,他沒想到狼牙敢如此的無禮和大膽,不由氣憤的叫罵起來。
他就知道,將狼牙留在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現在果然失控了。
聶羽還記得,當得知是狼牙作為車隊的護衛,他曾向公孫妙提出異議,畢竟他知道,狼牙的凶名和陰狠,還有他的歹毒,和他在一起,好比替皇帝辦事,好比和老虎共枕。
直到聶羽收到狼牙全權聽從自己指揮的保證,這才讓他退卻了一步,答應了下來。
可惜,口頭嘴炮並不能有任何實質性的保障,就像男人的甜言蜜語。
即便於天真的是火燒聖冥園的幫凶,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於天,被狼牙給殺了。
況且,聶羽心中積壓著一股怒火,一股自己成為一個誘餌的怒火,更可恨的是,現在這根魚竿,是在臭名昭著的狼牙手中,他釣上來的那條魚,竟然還是於天。
“狼牙,我對你的行為強烈的譴責,我以車隊領隊的身份命令你,停止你的野蠻行為,在我對事情徹底核對之前,不得有絲毫的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