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說的沒錯,正是因為這,雖然有許多人不服,但聶羽,還是高升了。
“那,你被人追殺,又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是血狼軍中的內鬥?”
如果真如聶羽所說,那他現在在右帥的地位應該不低,更重要的是,有公孫妙作為靠山,誰敢動聶羽?
“這個嘛…”聶羽沉吟了一陣,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繼續說道,隻是沒有了之前的激情,摻雜了一絲疑惑: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在前線執行軍務,公孫妙匆匆將我叫回金城,親自委派給我一個任務,要押送一份禮物,送往聖陵城。”
“是賄賂亓冥道人的吧。”
聽到這,於天話語中充滿諷刺和刻薄的嘲諷。
聶羽自然聽出話語中的調料,辯解著說道,“我也猜到了,大概是什麼貴重的賄賂品,不過也是情有可原。
三軍鼎足於長澤後,麵對亓冥道人執掌的國教,血狼軍中紛爭更烈。
有主戰派建議直接功打的,用武力平定長澤的;有主和的,拉攏亓冥道人為己所用,兩家合作,共同對抗朝廷和蕭子義。
血狼軍的壓力給到右帥,右帥的壓力給到公孫妙。
公孫妙主張先禮後兵,主動送去一些禮物示好,當然聽說還有一封信,可是這一切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時間的流轉,再次讓右帥緊張起來。
麵對這種情況,公孫妙也掌控不住,不敢輕易的動手。
畢竟投石問路不能夠砸中亓冥道人惹他生氣,按兵不動看他方動靜來以靜製動,未免又會錯失先機,所以是左右為難,到最後,隻是搜羅消息,又一再的拖。
但這個時候讓我去護送給亓冥道人的禮物,想必他已經有了些眉目,隻是可惜…”
說著聶羽狠狠的將攥緊的拳頭砸向地麵,絲毫不顧還沒有恢複的身體和手上傳來的疼痛,隻是咬牙切齒憤恨的說道:
“誰想到護送的車隊,半路上,竟然被人,給打劫了?”
“你說什麼,被打劫了,這怎麼可能?”
於天摸索著下巴,這事情想想都怪。
不可否認,亂世當中會有不要命的投機分子,但那可是血狼軍給亓冥道人的供奉,就算他們沒有招搖著血狼軍的旗號前往聖陵城,但定會有高手護衛,怎麼可能這般輕易的,就被奪取和截殺?
當於天不解的目光看到聶羽充斥著火焰的眼睛,裏麵有一個黑影,正在被聶羽焚燒和撕咬,顯然,他已經有了幾分定奪,於天於是追問:“莫非,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要知道,他們訓練有素,行動敏捷,目標專注,殺伐果斷,即便我們早有防備,還是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樣的陣仗,絕非普通的盜匪可以比擬,一定是有紀律,有主謀的精心策劃,所以,多半的結果,還是血狼軍內部的勢力鬥爭。”
說道此處聶羽更加咬牙切齒,“沒錯,肯定是那些混蛋,它們原本就和右帥水火不容,現在公孫妙肯定有了拉攏亓冥道人的辦法,如果成功,右帥會更加強大,他們會備受排擠,如此這樣,肯定不能讓我們安全的到達聖陵。
沒錯,一定是這樣。這些雜碎,竟然將自己的利益,淩駕於整個血狼軍的利益之上,真的該死。”
麵對聶羽的憤恨,於天顯得過於冷漠的無動於衷,不知道這是事不關己的緣故,還是他早已明了和看透,畢竟有一個優秀民族的優秀傳統,就是窩裏鬥,就是窩裏橫,就是對內重拳出擊,對外卑躬屈膝。
“那你打算怎麼辦,還回去嗎?”
對於天來說,這算是一件好事,畢竟聶羽離開了烏煙瘴氣的血狼軍,或許被傷過心後,就不打算回去了呢,自己正好可以和他,結伴而行,另做打算。
“當然是要回去了。”
沒想到聶羽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必須回去,如果我沒回去,其他勢力定會拿此做文章,對右帥百般刁難,胡亂抹黑,隻有我回去,當麵戳穿他們的陰謀,才能夠保住右帥。”
“血狼軍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讓你這般的維護?”
於天實在不懂,從頭到尾去做一件錯誤的事,意義到底何在。
“你去到過金城,應該知道金城的變化,這就是我,為其拚命的動力。”
“啪啪啪…”
正當於天準備像個老師一樣苦口婆心的勸其浪子回頭的時候,忽然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拍手聲,讓於天眉目一冷,向後看去。
隻見身後,緩緩現出一個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邊拍手一邊向著這邊走來,嘴裏頗具諷刺的說道:“不愧是小將軍,當真是偉大呀。”
見到來人,聶羽的臉色,從恐懼轉到驚訝,又轉到難以置信的懷疑,不由驚呼道:
“狼牙!你怎麼在這裏?
你不是,已經被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