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是,女孩的笛聲,對所有人都有效果,隻是效果有分差,也僅表現在以女孩的實力為標杆的上或下,像於天這樣,處於標杆之下,又能夠完好無損的,女孩自然會懷疑。
“原來是這樣。”
於天撇著嘴說道,不得不說,他心裏有小小的失落。
即便女孩自私的為了《獵人筆記》,那也應該將自己與白冥軍區分開來,難道她也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慘死?要不是自己對其免疫,恐怕早就死翹翹了,畢竟那笛聲,連倪根他們都抵抗不了。
而所有的一切,於天以為女孩的特赦,隻不過是在自己一廂情願甚至自戀的基礎上臆想出來的,而不是對方真情實意的所作所為。
“所以,這就是奇怪之處了嘛。”子陽理所應當的說道,隨即慫恿著於天,“等你寫完之後,向女孩將笛子要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管她怎麼回事呢。”
於天依舊帶著怨恨,氣呼呼的說道,這時《獵人筆記》的章節接近了尾聲,隻見於天將最後一行帶有情緒的字體附著在靈宣紙上後,丟下一句,“寫完了。”
“哦,是嗎?”
女孩湊過來,認真的查看著,這種自私勢利的行為,更加讓於天沒有理由的惱怒。
“你向她問笛子呀,快快快,你管她要笛子。”
這時子陽的話語不斷的催促著。
“哎呀,煩死了。”
於天回過頭,衝著女孩以著命令的口吻,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那笛子呢,拿過來我看看。”
這樣的語氣讓女孩冷不丁的朝於天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將於天所有的怨恨,怒氣,都澆滅,讓於天慫了下去,隨即辯解著:
“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我聽到笛聲沒有反應,我也想知道。”
似乎女孩是真的想知道,在稍作斟酌後,她伸手,閃出一根長笛,遞給了於天。
長笛通體紅色,一看就是用著上等的木材雕琢而成,重量很輕,摸上去光滑小巧,給人一種愛不釋手的憐愛。
“我教你一段旋律,你吹奏著試試看。”
說著子陽將燃魂曲的律動傳給於天,於天將長笛拿在手中,湊到嘴邊,隨著深吸的那一口淡淡的清香,將子陽輸送的旋律,吹奏了出來。
“呼嗚~”
悠揚的聲調傳蕩開來,前麵抑揚頓挫,跌宕起伏;中間平和舒緩,娓娓動聽;高潮回腸傷氣,如泣如訴;結尾感心動耳,餘音繞梁…
吹著吹著,於天也融情融景的搖頭晃腦起來,尤其吹到那段膾炙人口,百聽不厭的優美旋律,讓於天油然生出一種不能自已的感歎,那段旋律,正是他耳熟能詳的《梁祝》。
邊上的女孩,在於天吹動第一口的時候,就瞪大了眼睛,一副的不可思議。
尤其看到於天吹奏的悠揚,整個人投入的專注,歌聲飛揚的動人,讓她一時間著迷的呆愣了住。
直到於天一曲作罷,女孩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於天將長笛交還給她的時候,才將女孩從夢境中拖拽出來。
“你怎麼會這段旋律的?”女孩接過長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就是《燃魂曲》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於天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女孩聽到後,一想於天能夠將將近失傳的《獵人筆記》寫出來,那同樣古老的《燃魂曲》,確實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
隻是《燃魂曲》的發作,隻以聽到笛聲的人實力的高低作為發作的憑證,於天實力低下,為何沒有發作?
或者他隱藏了實力,那他剛才吹奏的時候,自己體內的靈力,也沒有半點反應呀,當真是怪,所以女孩繼續不解的追問:
“那你為什麼聽到笛聲,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是呀,為何我沒有任何的反應?”於天感歎一聲,這句話,更多的是問子陽的。
“你不是說你之前早就聽過?或許因此對其免疫的緣故。”子陽含糊其詞的解釋。
“我之前早就聽到過,或許是已經對其免疫的緣故。”於天對女孩解釋。
女孩從於天身上收回目光,她依舊有些將信將疑,可事情就是這般發生了,也沒有道理,也隻能夠這樣解釋了,隻能說,這個於天,讓她也看不透。
“那我們就不欠什麼了。”
索性她不再多想,將笛子收起來,說了一句,起身就要離開。
“哎,你去哪,那邊的出口讓白冥軍擋住了,你要怎麼出去?”於天衝著女孩的背影喊道。
“要你管。”女孩頭也不回的,將話語遠遠的丟給於天。
“切,誰稀罕管你。”
於天雙臂環在胸前,衝著女孩揪著臉龐,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