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整理後,他站起身來,走到身後的桌子邊,轉動著上麵作為裝飾擺件的一個花瓶,隻聽到“哢嚓”一聲,靠牆的書架,從中向兩邊打開,露出一個密閉的隔間。
高諸進去一番倒騰,最終抱著一個木箱出來,放到書桌上,在其中翻找了一番,拿出一封書信,打開,就著燈光細看了一陣,伸手拿掉燭火的燈罩,將那封信就著火點燃,將其丟進一邊的痰盂當中,被燃盡。
接著高諸重複剛才的動作,拿出一封信,打開閱讀,當看到他再次要將那封信點燃的時候,於天從他背後出現,用匕首,像割下南瓜藤上的南瓜一樣,結果了他的性命。
直到肥碩抖動的身子沒有了動靜,確認外麵沒有任何的響動,於天這才安心,將他小心的放好原位,從外麵看,高諸像坐在椅子上睡著一樣。
接著於天拿起從高諸手中掉落的信件,翻看起來。
看信的內容,是一名朝廷內部的高官賄賂道人的信件,為的是讓道人進京講道的時候,讓他在楊毅堅耳邊為自己美言幾句。
看來高諸是在銷毀這些信件。
於天在木箱中翻看了一陣,大多都是跟朝廷官員的來信,涉及的都是賄賂和升遷,或者諸如此類的利益糾纏,於天對此沒有興趣,不過眼珠子咕嚕一轉,將其都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於天起身走進暗閣的密室中。
其中有一張書桌,還有幾張靠牆的書架,地上放置著幾張巨大的木箱。
於天目光掃視過書桌,平平無奇,走到書架的旁邊,隨手從摞的厚厚的書本上麵拿起一本,隨意的翻看起來。
“天道論,”於天看著目錄翻開第一頁,接著第二頁,隨即直接嘩啦啦的翻到了最後,最終將其丟在一旁:“什麼破書呀。”
將這一列的書目大致都翻看了一下,雖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類似於洗腦的無聊道論,還有諸如《怎麼做好激情演講》,《演講的技巧》《怎麼學會胡說八道》之類的書籍。
但於天還是耐心的一本一本將其翻了個遍,生怕漏掉什麼東西,但看起來都是亓冥道人有關布道講論的書籍,畢竟在眾人麵前就算是胡編亂造的瞎說一通,也要有理有據不是。
而另外一個架子上放到還有一些與他人來往的書信,什麼楊毅堅下發的一些赦封令呀,還有蓋有耘丘國國印印章以及國主專屬印璽的密函,還有一些楊毅堅冊封獎賞的一些榮譽錦旗呀什麼亂七八糟沒有實質用途的東西。
“誒,石正嚴。”於天看著手中的信封,封麵上寫著“國教教主亓冥道人親啟”的字樣,信函背麵的開口處,有著一個已經被撕裂的紅色火漆印。
“這石正嚴速度倒是挺快的,怪不得楊毅堅心急寥寥的將他給請到朝中去了,不出所料應該是一封招降書信吧。”於天麻利從中抽出信紙,仔細閱讀起來。
“你這樣說可是對亓冥道人赤裸裸的侮辱,堂堂的教主怎麼能用招降二字呢。”子陽盤旋在於天的肩頭看向那封書信嘲諷著說道。
於天搖了搖頭,對子陽的話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隨即將目光放在了那封書信上。
“尊敬的教主大人: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耘丘兵禍連結,狼煙四起,百姓水深火熱,一片生靈塗炭。
我等血狼之師見此,於心不忍,愧對血狼之名,遂承天命,順民心,誓死除暴君,滅腐政,安民生,定太平。
從東皋(位於耘丘國東北部的一個小郡,是血狼軍頭領石正嚴帶領部下最早的聚集地,此為作者注)起兵,舉旗南下,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所過之處民無有不安,田無有不耕,郡無有不寧,能成此等壯舉,實則是我等之幸。
如今血狼幸臨聖陵,特拜冥神。
我等感召天命,一路南下無人能及,皆托冥神之福,保我大軍,佑我子民,至此血狼全體將士再次向南俯首,以表敬心。
久聞教主愛民如子,如今見民受難猶如自身經曆切膚之痛,深憐其眾,聖心天地可鑒,萬民可感,有冥神所佑,有教主所念,實則是萬民之福,耘丘之幸。
上天委以命,百姓托於信,深感責任之重,但天意如此,萬民所向,吾等遂以血狼之名請求冥神的護佑。
願教主能助我等成就此番大業,成就一番太平盛世。吾等再次立誓,謹遵冥神之令,服教主之命,無有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