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從前,於天絕對是一個三好市民,你說什麼我就絕對的無條件服從的配合,但現在他不會那麼蠢,他偷偷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 眼,時不時的探看著外麵的消息。
街上被城護管和白冥軍接管後,安靜了好一陣,至少有兩個時辰的時間,隨即才聽到了一陣炮火齊鳴的響亮。
於天探頭探腦的從洞口看去,隻見到在空蕩的馬路上,緩慢的行駛過一隊馬車。
所有馬車打扮的是花枝招展,不僅馬車上裝點的花紅柳綠,張貼的張燈結彩,就連馬匹身上,都穿著喜慶的衣服,也掩蓋不了它們垂頭喪氣的緩步行走。
馬車沒有棚子,隻有一個廂鬥。為首的馬車上插著幾張飄揚的旗幟,上麵放著一張大鼓,有一個穿著紅豔的男子,時不時的敲打著。
後麵的幾輛馬車上,各自放著一門禮炮。隻見到同樣穿著紅豔的男人,每一個都是一米八的大個頭,長得標誌規整。
他們無一例外的雙手貼在腰間,帶個白手套,站的直立挺拔。
“嘿喲喲~”
每當為首的男子敲響鼓麵的喊叫,隨著鼓點一停,後麵守著禮炮的男子們,便整齊劃一的左腳向前一小步,右膝蓋狠狠地跪倒在地,仿佛要將地麵戳出一個洞。
他們直立著上半身,隻是揮動著雙臂,雙手利落又熟練的裝填禮炮,並且在一聲吆喝中,發射。
於是就聽到一聲轟然響亮的炮鳴。
就是在這一聲聲的炮鳴中,喜慶又滑稽的禮炮隊伍,走了過去。
接下來是更加華麗的儀仗,像皇帝的出巡一樣,有著高舉著牌匾的人,上麵寫著“奉天承運,朝廷親臨”等字樣。
有高舉著旗子的人,什麼紅的旗子,黃的旗子,白的旗子,藍的旗子,花的旗子,各種各樣,像春天裏的花園,色彩斑斕,五彩繽紛。
緊跟著的是禮樂隊伍,打鼓的吹笙的,彈琴的拉胡的,吹拉彈唱,是應有盡有,樣樣俱全。
後麵有侍女團,作為形象代表,那是花枝招展,名副其實。穿著花衣裳,戴著小高帽,踩著小碎步,扭著小蠻腰,甩著小手絹。
一個個濃妝豔抹,一個個眉飛色舞。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妓 院的招嫖廣告。
她們時不時隨著前麵禮樂的響奏,像是扭秧歌一樣,腳步前前後後,停停走走,轉轉悠悠,原本像走台的華麗,結果顯得混亂又俗氣。
緊接著的是一輛由5匹健碩的大馬拉著的馬車,車廂用精貴的紅木圍成一個圓形,上麵精美的紋路雕刻出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猛獸,用紅玉,瑪瑙,珍珠,翡翠裝點著,顯得更加的奢華和嬌貴。
緊隨其後的,又是一些高舉著各種旗幟,五花八門的隨從。
整個隊伍拖拖拉拉的有二裏地,從南城門到聖冥園,六裏地的距離,磨磨蹭蹭了兩個時辰。
當隊伍到達廣場前禁區的時候,有一隊人早在此等候,為首的那人一身著道袍青衣的人。
看不清他麵目,但隻見頭戴混元巾,手掌執著一個令牌,昂首闊步,踏雲而來,倒是有幾分道骨仙風之態,從他身後高諸和眾人的站位來看,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亓冥道人了。
他們出來到此迎接,是要給予朝廷足夠的尊重,為了回饋同樣分量的尊重,節杖使大人在此下馬車,和亓冥道人並肩而行,步行著向聖冥園走去。
他們一同先進到聖冥園,祭拜過冥神,而後可以遠遠的看到,在廣場上,節杖使代表朝廷,向亓冥道人施加封禮,並贈與恩賜。
“嘖嘖,儀仗隊都出動了,看來道人是逃脫不了了。”
此時有眾多的人擁擠在陽台上,他們也學著於天的樣子,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個的洞,擠著腦袋向外看去。
當看到廣場上的授禮和隊伍的隆重,其中一個大漢不由的感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