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
於天皺起眉頭盡力的裝著糊塗,“長官,我是良好市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相信你會明白的,總之,老實點,你就不會有事,否則,不是你找麻煩,而是麻煩找你。”
白冥軍輕輕的歎了口氣,“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事了,你繼續睡覺吧。”
說完,他瀟灑的邁開腳步,看也不看於天的走出屋去,身後的那幾隻城護管,也翹著尾巴跟了出去。
“你們就這麼的走了?這些東西我可不賠。”
於天朝門口叫嚷著,可他們像沒聽見一樣,理都不理於天一下。
直到他們徹底的離開房間,沒有了動靜,於天這才重重的呼了口氣,僵倒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這樣囂張跋扈的場麵於天在美好的社會已經見到過,所以並不稀奇,也不意外,隻是小人得誌的嘚瑟表現,人之常情,所以相較於他們為非作歹後的憤怒,於天更多的是一種慶幸。
聖冥園的安保非常的嚴密,他想到了,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是怎麼這麼快的先過來的,雖然更多的是查詢試探的性質,但這也讓於天驚出一身冷汗。
在他那個美好的社會,你的行蹤處處都在人家的掌控當中,這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人家有高科技,有手機的定位,還有探頭,更重要的是有武器。
雖然找不到你被偷的電動車,但對於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可以將你拿捏的死死的。
但在這裏可沒有那種高科技的加持,那他們是怎麼這麼快的發現的,於天不由更加的吃驚,心虛的抬頭,原本是想看看三尺的神明,或者說是一雙惡魔的眼睛,但看到的確是木質的屋頂。
或許真的還聽子陽的話,不要第一天就動手。
他們有自己進城的資料,有自己入住客棧的信息,如果他們在聖冥園發現蛛絲馬跡,首先懷疑的,肯定是新進來的人。
畢竟別的人進來這麼多天,都沒有出現意外,偏偏你剛進城就攪出動靜,不懷疑你才怪,這倒是給於天上了一課。
胡思亂想著,就連侍女什麼時候進到房間裏的,他都沒有發現。
“公子,這間房間我們需要收拾一下,可以給您換一個房間。”侍女叫醒於天,小心的說著。
“好的。”說著於天恍恍惚惚的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身子,急忙用被子蓋住,不知道是他眼花還是如何,他看到侍女如餓狼般閃亮著眼睛盯著自己,於天又補充了一句,
“你先出去,我換下衣服。”
“好的…”
侍女眼睛像是粘在了於天身上,很不情願。
之前也說了,她是為冥神獻過身的人,什麼場麵沒有見過。現在留在這裏,無非沒有一個更好的更好的甚至平等的甚至能夠將就的去處,這是她們唯一的意圖,不是為了生活的銀兩,更不為其他。
她們不缺錢,在過去的歲月中,她們曾翻騰過,曾傲嬌過,曾輝煌過,現在找尋的,也是自己缺失的,被歲月磨平的激情。
當他看到於天的稚嫩,看到他有型的肌肉線條,袒胸露乳赤裸,就讓她已經流下了吃嫩草的口水。
更別說當她看到於天,略帶嬌羞的用被子護住自己的身軀,那種想要包容和愛護的情感,一下子被激發出來,讓她忍不住癲狂的差點叫出聲來。
隻是…”侍女留戀不舍又於心不忍的扭捏說道,“這裏的一切賠償需要您來支付,大人們都說過了,如果您不賠償的話,就無法再入住酒店。”
“其他的任何酒館也不行,”侍女補充著,似乎是對看於天身子的回禮,俯身用手抵著嘴邊小聲說道,“這裏所有的酒館,都歸大人們管。”
於天看了看蹭到自己臂膀的兩隻垂落的桃子,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那你先出去,我等會就去賠償。”
本以為親密接觸能夠挽回什麼,卻什麼都沒有,侍女在心底叫罵了一句,隨即心中打著主意,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看著侍女離開,於天才鬆了口氣,不由的在心中,問候了白冥軍的全家和祖宗。
於天賠償了客棧,換了個房間,這一晚才算漫長的過去。
當於天在慶幸之餘,不由的提高了警惕。他知道,這個世界不乏正人君子,不乏高高在上的道德模範,但他們總是說一套,做一套。
表麵上看他們已經放過了你,誰知道背地裏會不會出什麼陰招,畢竟這是他們的強項,不動聲色,偷偷摸摸,不知不覺,鬼鬼祟祟。
所以於天也在處處的小心提防,心中有如驚弓之鳥,不僅自己喝下去的水要仔細檢查,連身邊坐著的人,窗外走過的行人,甚至天上飛過的鳥,還有不由得總覺得多看自己兩眼的經常到酒樓裏喝酒的趙老爺身邊跟著的那條狗,都謹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