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們在害怕什麼?(3 / 3)

但我們應該相信聖陵,相信教主相信冥神,他們一定會深明大義顧全大局,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如意的答複,滿意的交卷,隻需要我們理解他們,不要給他們太多的壓力,不要再惹是生非。”

高大人說完,像泥鰍一樣擺動著肥胖的身軀滑下高台,塞進轎子中,將眾人期待的眼神丟在了身後。

高諸覺得他虧了,他說的已經夠多了,奉獻的夠多了,他們還不甘心的要剝削自己,你看誰才是壞人?

那男子還像據理力爭,卻已經不見了高大人身影。他一動身,隻感覺胸前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腳下已經流淌了一片的鮮紅,當他發覺後,在一陣搖晃中,因失血過多跌倒在地。

高大人進城後,由護衛隊接管了廣場,他們比之前看守的人更加全副武裝,兵甲的摩擦聲像霍霍向豬羊的磨刀聲,形成一道更加堅固的城牆,將眾人圍在其中,不能夠靠近城門半步,除非你能夠先掏出300塊大洋來。

不僅如此,城牆之上隱藏的弓箭手此時也現出身來,明晃晃的箭頭在太陽的照耀之下閃爍的光輝散發著滲人的寒意,像一隻隻巨大的獠牙,讓人群中想要由此掀起的鼎沸浪潮直接被泯滅成細針落地可聞的寂靜。

人們在一陣不甘的張望,在張開嘴巴卻發不出聲響的罵罵咧咧中,在茫然的歎息裏,再次恢複成和死神攀談的勾當。

於天目光灼灼的盯著高大人進城的轎子,若有所思。

回頭看看那名男子,僵直的倒在血泊裏,悲壯又淒涼,更淒涼的是,身後的百姓,沒有一個人來給他收屍,隻是遠遠又冷漠的看了一眼,便事不關己的不再理會。

直到他的屍首已經發涼,才有好心的士兵,將其拖上了那輛擺渡死亡的馬車。

等到城門重新恢複通行,於天湊齊了300大洋的錢財,這才通過兵甲的封鎖,排隊進城。

你說300大洋太貴,可以了。這300大洋他本可以直接明搶的,竟然還讓你進城,已經不錯了,等著感恩吧。

隻是於天又呆住了,因為他在城門口,將近等了一個小時。

主要是進城的檢查太過於繁瑣,每一個人不僅要登記備案,而且身上一些違禁物品不能夠帶進成,比如於天看到士兵收繳走的農夫的鋤頭,鐵鍬,比如說婦女的發簪…都是違禁品。

這一點讓於天百思不得其解,或許跟瓦刀不允許上地鐵有的一拚。

或許是出於我們神經質的立場敏感,當我們說出一句話,尤其這句話還帶有論點可以論證的意味,那麼人們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站隊,第二反應,就是反駁,這是我們該死的文化當中,滲透到骨子裏的風範。

比如這裏,有人肯定支持地鐵規定,畢竟瓦刀是鐵具,要用其來行凶豈不是很危險,即使沒開刃,沒有菜刀鋒利,那也危險,要知道,約翰可是在酒吧,用鉛筆殺死了3個人,僅僅是用了一隻該死的,操蛋的鉛筆。

更別說瓦刀了。

有人表示反對,說按照這種邏輯,不僅瓦刀,就連拳頭也能打死人,那豈不是得把我的胳膊卸了才能做地鐵。

這不是抬杠,隻是說僅僅是限製工具,並不能夠做到絕對的安全,想殺人的話一個瓦刀也不夠,不想殺人的話,給他十個瓦刀也不能,隻能說,此事應該釜底抽薪,去教化人,而不是一刀切的管控和緊致。

有人找了個兩邊不挨罵的折中。既然要上車,又不能帶,總不能動動嘴皮子就沒收將所有的損失由乘客承擔,你開一個保險櫃不就行了。

可以將那些違禁的,讓真槍實彈的人保護起來,等到下車後將違禁物歸還,這樣雙方都利好,都高興,不就行了。

可是禁止的那方不情願了,我給你設置專門的禁物儲存室,得買櫃子,得有人看守,出力又費錢,你們又沒有增加車票錢,這不是吃力不討好的存在。

我有這些錢,自己吃喝不行?

再說我沒收的違禁品,還可以二次利用,你沒了工具,又需要重新購買,再次帶動了GDP的發展,這才是可持續發展。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我要樹立我的權威,我貼著臉給你辦事,我的官威何在?而你,別得寸進尺,要感恩。

話雖如此,但到了聖陵這裏,這些就是違禁,容不得商量。

隻是於天好奇,這樣做真的能夠防止行凶事件不再發生?或者說這是齊佞道人為了防止自己被打?

要知道,無愧於民,才會無懼於民。由此防範,隻能說明心中有鬼。

於天目光穿透城門,心中疑狐,那麼亓冥道人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