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著做飯,我出去看看。”
聽到動靜,於天起身就欲出去,當看到林筱一臉愁苦的麵孔和搖搖欲墜的身影,並且解下圍裙準備隨自己一起出去時,於天不由臉色一正:“你就在這,不要出來。”
於天近乎嗬斥的作態嚇了林筱一跳,使得原本花容失措的她,隻能夠驚愕的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呆呆看著於天消失在黑暗的陰影裏。
走到門口,借著昏暗的燈光,於天依稀看到在道路中央立著一位婦人,沒有看清楚容貌,單從身材來看,怕是豐滿過頭,水桶一樣的漏油了。
之前被於天嚇哭的男孩,正倚在婦人身旁嚎啕大哭。
“是他嗎?”
那婦人見到於天,搖晃著拉小孩的手對著他嚷道,結果原本就快哭岔氣過去的男孩,在近如天雷的吼叫聲中,被驚嚇的哭的更加猖狂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好呀,這個小雜種竟然和著外人一起欺負到老娘頭上來了,今天必須要討個說法,不然沒完。”
也不顧自己身旁哭天喊地的娃娃,那婦人直接發瘋一般對著於天咬道。
於天一看這般情況,就知道這事不好說了。這麼大的小孩本就是稀裏糊塗的,回家一哭嚷,再加上不講理的護犢子母親一喊叫,原本能說清楚的事也像稀泥一般攪和著說不清了。
“不是,你們到底是誰呀,大晚上的來這裏叫囂?”
於天先禮後兵,打算摸摸對方的底細。
“怎麼,那小雜種沒有告訴你,我是林家三長老的小妾栗夫人,這位是我小兒子,竟然敢欺負我家少爺,那小雜種呢,識相的趕緊讓她出來。”
栗婦人趾高氣昂的,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哦,原來是自家人。”
於天喃喃自語,隻不過對方一口一個小雜種,著實嘴巴不太幹淨,但畢竟是本家,事情鬧大似乎也不太好。
“是你家的小孩子先無禮的,這怪不得別人。”
這般想著,但於天還盡其所能的和她態度溫和的講著道理,這一點再次驗證了於天的文明社會帶來的優越,對於一件事情,先是相互謙和的商討,心平氣和的解決。
可是在子陽看來,於天的行為就是貽笑大方了,和這種人講禮貌講道理?那還要拳頭幹什麼。
“這麼說,真的是你動手打小孩了?”
婦人麵露誇張的驚恐,隨即兩手一拍大腿,就開始了哭爹喊娘:
“哎呦我的天呐,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世道,年紀輕輕的就這副德行,一點尊老愛幼的覺悟都沒有,還理直氣壯的反駁,就這,這世界還有什麼未來,早就被你們霍霍的毀滅,連一絲昔日的灰燼都將不複存在。”
於天不知道自己的,但從此看來這位栗夫人的覺悟挺高,動不動的就為著整個世界和人類的未來著想,可見和那些個整天張口就是憂國憂民的匹夫一般,有著好深的覺悟。
“那你想要怎樣?”
有兩種情況是無法和對方講道理的,一個是老虎咬住你腦袋的時候,另一個就是遇見潑婦的時候。
於天算是明白,對麵的栗夫人,就是妥妥的一個潑婦,蠻不講理,此時整個世界恐怕都是她的,要於天跟她說理下去,他寧可想想辦法,去生個孩子。
“怎麼辦?讓那小雜種出來,你們兩個一起向我家小少爺,磕頭認個錯,或許老娘心情好的話能放你們一馬。”
栗夫人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顯擺出來的架勢,仿佛在炫耀著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寬容。
“你…”
瞬間一股怒火從心底升騰起來,能讓飽受文明之風摧殘的於天都想要發飆的動手,你說說對麵的婦人是有多氣人。
於天也明白了,這樣的人,沉溺在自己世界當中的獨大,比自己那個世界當中人們妄想的獨大還要可怕,這樣的人,非得給她兩個大嘴巴子,不得以讓她清醒過來。
想著於天就要動手,當周身的靈力隨著怒火燃燒起來的時候,他瞬間就萎靡了下去,因為他毫不費力的察覺到,在婦人站立的背後,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裏,隱藏著一名修靈人,他自身散發出來的毫不隱匿的氣勢,在對著自己威懾。
那是一團比自己,比那頭原狼還要濃烈的靈力凝結,人階中期,子陽告訴他。這種實力可是他遙不可及和不可撼動的,讓想要動手的於天,疲軟了下去。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就行了吧。”
於天繼續披上盡可能和藹的口氣,對著婦人商討著,自己的麵子可以丟,但是林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