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這麼貴呀。”
於天聽到價錢首先想到的並不是什麼物有所值,而是自己辛辛苦苦跑了半天才賺得100多板,這一個小小的匕首竟然要499板,真是貴,心裏嘀咕了一聲,看到店主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劍上,識趣的什麼也沒說,接過匕首翻來覆去的把弄著。
這把剛在自己在亂劍叢中胡亂打量時也注意到了,分量相比同型號的匕首來說比較重,在劍柄和劍身的銜接處並沒有什麼斷痕,應該是由一整塊黑鐵直接鍛造出來的,所以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握起來很是順手。
整個匕首通體黝黑,並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外飾,相比其他花花綠綠精心雕飾的短兵來說算是比較醜的,但於天並不在意這些,單一的顏色反而很適合自己,並且在野外有時是要靠這些活命的,那些外表鮮麗的東西未必能靠得住。
看看它的鋒刃,於天試著用手在上麵觸摸了一下,雖不說是什麼吹發即斷,但是這樣單純的觸摸也是引起了於天手指頭上一陣雞皮的戰栗,有種正在刀刃上行走的如履薄冰。
看著還算是稱得上物有所值,不過這價錢嘛...
於天看了看依然一絲不苟擦拭長劍的店主,有沒有機會搞一搞價呢?
雖然這東西拿在手裏是越把玩越順手,越稱心如意越愛不釋手,可是,總感覺貴了。
買東西就是這樣嘛,所謂的貴並不是說這東西不值這個價,除了哄抬物價沒有良心的商家投機取巧的敲詐外,一般都是根據價格來評定價值的,這無可厚非,所謂的貴,自然是根據自身的一個情況來看的,自己錢多就不貴,錢少了嘛,自然什麼都覺得貴,更何況自己如今掙得的這些錢,真的是不夠。
“大叔,便宜點不?”
於天抬頭嬉笑著臉,盡可能的讓自己呈現出一副可愛的甚至可以靠臉打折的麵孔,試探性的問道。
“呐。”連眼皮都沒抬,直接抬起抓布的手指了一指,也不管別人是否明了就又將手縮了回去。
“額。”
於天嬉笑的表情僵在空中狠狠的抽了抽,有種啪啪打臉火辣辣的感覺,沒好氣的斜歪著腦袋,仔細的瞅著店主指的地方。
發現房梁下高掛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皮,用眼費勁的瞅著,能模糊的辨別上麵扭扭歪歪寫著的八個字:“小本生意,謝絕還價。”
“這……”
於天一時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是好,討價吧人家已經挑明到了這個地步,再講價明顯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了;
不講呢,自己兜裏的錢根本就不夠。他現在終於有一點體會到拮據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和蘊含的無奈了。
可是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空手回去總感覺有種失落,甚至於天有一種錯覺,這次不買的話下次肯定會用到而因為這次的沒有買而最終沒有用到,所以他有些不甘心,更重要的是不想就這麼略顯尷尬的走開。
可是自己半天的忙活所賺的的錢根本就不夠,那怎麼辦?
“大叔,真的就不能夠再便宜點?”於天還是迎著頭皮,衝著櫃台前的大漢近乎嬌滴滴的問道。
“諾。”
那個大漢先是慵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一樣於天,在看到他那哭喪的臉上帶著的一絲執著後,手中擦拭刀劍的動作停了下來,指了指台子邊上那堆放的甚是雜亂的匕首,淡淡的說道,“你近手邊的那個,可以100板處理給你。”
“額。”
於天目光追隨著大漢的指示看了過去,從第一眼的反饋中就看出其中的質地不能夠說劣質,但絕對是算不上上品。
首先就是多而雜亂的擺放就使得那個鳳毛菱角的精致這個詞脫離了它,就好像是一個偌大的盤子裏放著的一丁點的菜肴一樣,並不是其他的原因,隻是為了虛華的讓盤子的大來突出菜品的少,從而充斥出一種精致的昂貴尊容,而這裏隨意堆放的像是破爛一樣的存在,檔次自然就低了不少。
於天為了不顯示尷尬,伸手從那堆陳舊中隨意的拿出一個,可是當觸碰到於天就後悔了,因為那把匕首上帶著的粗糙感,除了證明它的年歲所帶來的曆史的厚重外,就是愚鈍,還有一種質地和材料的劣等所帶有的說不出的馬虎。
無疑這一件無論是從材質還是手感,都不及剛剛大漢推薦的那一件,而那一堆就更不用從裏麵翻騰了,手中的這一件足以以一概全的將它們的劣質給代表了。
得,於天在將100多板收入囊中的興奮感,頓時被這種無力衝散的一幹二淨,他歎了口氣,悻悻的放下那個粗劣的匕首,對著攤位前的大漢有點心虛的一笑,當看到大漢連抬眼看他一眼都沒有後,便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帶著火辣辣的臉頰,借機準備溜走。
就算他有著將還沒有暖熱的金錢給扔出去的大方,也不能夠說自己是真的買不起呀,這樣的推卻說辭讓自己對他人有著一種古怪的歉疚而難以啟齒,這是他本身無法推脫的一種自我感受,所以他準備再去別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