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整理了一下思緒,回頭看了看那個依舊在啃吃的老鼠,於天沒有理會它,隻是當著它的麵,沒有絲毫征詢的,也沒有見到那隻荷蘭豬有所反對的,就將那些沒有吃完的果子挑揀起來整理了一下,這些可不能浪費了,在這荒山野嶺中這些果子隨時可以用來救命。
於天的打算是接著昨天的路繼續走下去,雖然剛剛吃飽的感覺讓他有種思淫 欲的昏沉和困倦,覺得這樣舒適的待下去也未嚐不可,但是於天可不會讓這種思想來頹廢他,這可不是於天的初衷,畢竟已經走了這麼遠,於天也不想半途而廢,他倒是想要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他被無緣無故的放到這裏到底是為何,但很顯然,所有的答案都在路的盡頭,所以他隻有向前。
迎著那火紅的太陽,於天抖擻著精神,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繼續拖著勞累不曾舒緩過來的步伐走去。
在他起身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的嘰歪聲,透過那幾聲於天都有種這隻荷蘭豬確實是嘟嘟的錯覺。
當於天回頭看時,隻見到那隻荷蘭豬戀戀不舍的離開麵前啃吃一半的果子,在不忘滿嘴的嚼動當中,一蹦一跳的向著於天這邊奔來。
“嗯?”
於天順勢迎著它的奔來俯下身子,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隻見到那隻荷蘭豬一個蹦跳間直接躍上了於天的手掌,在上麵吱吱呀呀,一番自己洗臉的磨蹭。
“你要跟著我一起?”
於天雙手撫摸著它軟乎乎的絨毛,見它並沒有閃躲或者反抗,反而很是迎合的享受,隨即心中有了一個貪婪的想法。
或許將這隻荷蘭豬帶在身邊也不是什麼壞事,這個家夥能夠弄來這些果子,自然也能夠弄來更多的,僅剩的這些果子並不一定能夠堅持自己走出這片森林,所以將它待在身上,或許不僅僅是一個保障,還能夠作為彼此的一個依靠和安慰。
“你要跟著我一起嗎?”
於天像是征詢對方意願一樣的詢問了一句,但像所有偉大崇高的口號一樣,隻是給了它一種敷衍的民 主和自由,可以說是於天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沒有等到荷蘭豬有所表態,於天直接抱著它,轉身就向著森林深處走去。
“那我以後就叫你嘟嘟,好嗎?”
一邊走著,於天將荷蘭豬捧著湊到麵前,對著它一番撫摸的笑著說道。
而這個家夥竟然像是卑躬屈膝慣了,不僅對於天表麵看似的偽善實則背地裏的獨斷專橫沒有任何的反抗之舉,反而湊過來用著身子蹭蹭,用著鼻子嗅嗅,帶著一種骨子裏埋藏著的卑微和懦弱的無可救藥,來迎合著於天的玩弄。
或許獵人往往以著了獵物的方式出現,就像是一個摔倒的女人摟著一個不認識的上前來攙扶他的帥哥一樣,荷蘭豬的出現也是帶有某種目的性。
又或許兩者都不是,雙方的互利互惠隻是命運的某種成全,但是無論如何,於天手中有了所謂的嘟嘟存在後,走路的步調比手中之前拿著那根棍子的時候,要矯健的多。
時不時的和嘟嘟嬉戲一番來消遣路上的無聊和疲憊,看似黯淡無光的枯燥行進,忽然之間就生出一點樂趣和色彩來。
一人一豬就這樣相互的陪伴著,於天腳步輕快的,在這片巨大的森林當中,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去。
這時,於天將手中的果子連帶著果核,一點沒有浪費的吃進肚子裏去,感覺到身體內緩慢的恢複,不盡興當中順手又向著兜裏摸索著,可是發現隻剩下僅有的三顆果子了。
瞬間一股危機意識彌漫上於天的心頭,他是那種無論走在哪裏,兜裏都要揣上一些錢來作為最基礎的保障存在的人,你可以說他承擔不了太大的風險,也可以說他謹小慎微,但就是如此。
如果說讓他寅吃卯糧的話,更多的不僅僅是一種現實當中可能存在的困難,也不僅僅是可能背負的重擔的壓迫,而是心理當中沒有安全感的存在,這樣的行為就跟你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招搖一樣,有種後背發涼的沒有著落。
出於這種擔憂,於天抬頭看了看依舊沒有任何頭緒和曙光的森林,瞬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