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亂軍的來的快潰敗也很快,本已強弩之末盧植等人甚至已經開始收隴四處為戰的官軍準備撤回廣宗縣了,誰知黃巾亂軍的潰敗速度快到令人咂舌,張角身死的流言一傳開來不到一個時辰黃巾亂軍就已經四處潰敗。細細想來也情有可原,這幾十萬亂軍本來就是由農民和地痞流氓組成根本沒什麼幾率性可言。能夠在張角的領導下攻城掠地勢如破竹完全都是靠如蝗蟲般的人海戰術,聲勢浩大,打打順風戰還行,真要遇見精銳的硬茬子人數太過雜亂成為負擔,就好比如袁尚一箭射傷張角後且不論是否真的射死了張角袁尚大吼一聲張角已死,這一傳故十,十傳百,很快就引起亂軍的恐慌,從側麵也能看出農民大軍畢竟不是正規的軍隊,單就心理素質就比不上經過係統訓練的官軍。
黃巾亂軍的潰敗盧植袁紹曹操等人並未下令追殺,不是不想,而是實在無力了,每個人都不停的喘著粗氣,經過幾個時辰的廝殺,上至各大校尉下至普通士卒都已經體力嚴重透支,想追殺也有心無力。最後各自收隴了下手士卒,心中都不由有些慶幸沒下令追殺黃巾潰軍,此戰官軍也損失極大,若處處緊逼再激起了黃巾潰軍的求生欲望保不準官軍將會被反噬一口,損失將會更大。
當盧植與袁紹曹操等人合兵一處後一點人馬才發現原先出城的三萬多大軍隻剩下了一萬出頭,眾人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裏看到了苦笑和些許慶幸,這一戰竟然損失了七成人馬,這還是偷襲的前提下,看來黃巾亂軍中也不乏強悍之士。
眾人合並一處正準備回師廣宗縣,隻見袁紹神情急迫道:“我兒袁尚何在?”
盧植聞言一怔,剛才都忙著收隴四處為戰的官軍還真沒看到袁尚。
聽到袁紹焦急的詢問盧植也覺得心中有些不妙,袁尚領著一千屯騎而去。從四處潰敗投降的黃巾亂軍口中盧植得知有一支黑甲騎兵突襲了張角的親軍使得張角身死黃巾大亂,難道袁尚等人根本沒能突圍出來,這下盧植心中也有些拿不住了。如果袁尚出事盧植本人還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要讓袁紹知道自己同意袁尚領一支千人騎兵就對張角親軍開始衝鋒還不氣的得泣血三升,怎麼看也都像他盧植讓故意讓袁尚前去送死的,雖然盧植心理磊落,但死了兒子的人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還是先找到袁尚再說。
“傳吾軍令,大軍先返回廣宗縣內以防有變,斥候隊散開尋找袁公子,袁公子身邊有一支屯騎騎士,若遇見可上前詢問袁公子的行蹤。”盧植下令道。袁紹心情有些焦慮根本就沒有一絲大破黃巾亂軍的喜悅,一直沒見到袁尚的身影讓他心中很是不安。
當盧植袁紹等人心懷焦慮回到廣宗縣的時候,縣令張恪已經收到了消息,盧植率領大軍突襲黃巾亂軍而去讓張恪心中有些不安,要是盧植等人大敗廣宗也不保,那他張恪和手下的一大串官吏估計也活不下去了。所以一晚上張恪和手下的官吏都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走來走去,焦慮、恐慌的氣氛充斥著整個廣宗縣,即便是城中小民都知道今夜似乎氣氛有點不對,安靜得可怕。
張恪等人已經熬了一夜了,皆眼睛通紅。
“稟縣尊,城外有騎兵說寫著盧中郎的手令來報。”廣宗縣的主簿從門外進來說道。
張恪聞言,神情一震,而後似乎想到什麼:“確定是盧中郎的手令麼?”
那主簿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來著是盧中郎的親兵之一,卑下有見過此人,應該沒錯。”
“那樣,”張恪略一沉吟道:“放吊籃下去,把那人帶進來見本縣。”
“曉得了。”主簿點了下頭走了出去。
看到主簿走了出去,張恪摸了下因一夜不眠而通紅的雙眼,心中不由想到,希望有好消息吧。
盧木是盧植的家將,也是盧植的的心腹,此次被盧植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