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煜左看右看,沒有見到牢房裏有祖母的身影,不由得好奇,“父親,母親,怎麼沒有見到祖母?是不是被關在離我們很遠的一間了?”
唉,這。
詢問無果,隻聽到父母連連歎氣的聲音,張子煜逐漸起了疑心。轉身抓著牢房門喊道,“祖母,祖母,我是子煜啊!您在哪裏?能聽到我說話嗎?”
祖母的聲音沒有喚來,獄卒卻被喊來了,“哎哎哎,別叫了,丞相府老夫人早已過世了。”
轟,這個消息如雷貫耳,張子煜不相信曾經那麼疼愛自己的祖母已經不在人世了,“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張子煜抱頭縮在角落裏,把鼠、蟲嚇的四處逃竄。
丞相夫人立刻前去安慰,丞相則站在一旁歎氣,眼含淚水。當自己母親知道丞相府要被抄家後一振不起,在牢房裏接連生病,才過了一天就沒了。
張熙又何嚐不想救妻兒呢,隻是身在牢房不便找證據,又不想通過其他不光彩的捷徑獲救,看著蹲在角落裏痛哭的兩人,唉,心裏極不是滋味。
張子煜抱緊母親,“母親,明明子煜走的時候祖母身體還好好的,外加祖母一向很注重身體鍛煉的,怎麼可能會去世?”
此話點醒了丞相,母親每天都會鍛煉身體,以前自己令母親生氣導致昏倒時也沒有這次那麼嚴重,再說了母親的娘家也是大戶人家,大風浪也是經曆過的,承受能力自然也是很強的,除非...被人提前下藥了,難道丞相府裏一直都有於高峰的眼線?
隻是現在才明白又有什麼用呢?人都沒了,自己與夫人的命也將保不住了,現在伸冤又有誰會幫我呢?這一係列的自問,令丞相感到絕望。
嗬嗬,連百姓都保護不好,被奸人蒙蔽能稱得上什麼朝廷命官?
連妻兒都保護不好能稱得上什麼父親?
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好,導致被奸人所害,真是一個不孝子。
丞相痛心疾首,反思了自己的一生,他為國為民,對朝廷、對皇帝忠心耿耿,最後被奸人所害皇帝也沒為自己做主,恐怕早已是多自己有所猜忌,果然,功高蓋主啊!
一獄卒打開牢房,“丞相大人,哦不,是罪人張熙,尚書大人有請。”
“你...。”張子煜看此人一副勢利的樣子本想衝上去揍他一頓,幸好被丞相夫人攔住了,不然免不了生出許多麻煩。
張熙過去時於高峰正在打量著他,“張兄,許久未見,滄桑了不少。”隨後又向四周看了看,滿眼都透漏著嫌棄,“這裏住著可還舒服,如果不和張兄心意的話,本官立刻差人去準備些好東西。”
張熙並未想多搭理他,“不用。”
於高峰卻打擊道,“張熙,這就是你當年不和我合作的下場,哈哈,後悔了吧!本官現在可是備受皇上寵愛,再看看你,連一個獄卒都敢對你不敬,活該啊你。”
張熙不語,於高峰沒有因此不開心,靠近他低頭說道,”本官看你和夫人走的太孤單,不過不用擔心,你的兒子隨後會去找你的,哦不,還有在外麵的兩個呢。“
張熙怒了,”你敢。“
哈哈哈,”我有何不敢。“兩人對視,空氣中充滿著火藥味,隨時都能爆發的感覺。
“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丞相嗎?不是了,看看現在的你,已是我的…。”於高峰湊近他,“階下囚,啊哈哈。”牢房裏回蕩著猥瑣的笑聲,這裏沒有一個人敢嘲笑他,於是笑的更大聲了。
這就是於高峰想要的結果,現在除了皇帝他誰都不用忌憚了。我於高峰,才是滿朝文武中的第一人。
張熙回到牢房,張子煜慌忙過來查看父親有沒有受傷,再三確認沒事後才放心。於高峰這人不可信。
丞相夫人又在那裏繼續哭,“對不起子煜,都怪娘沒有保護好你。”
張子煜蹲下抱住她,“娘…。”現在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隻有庭桉一人,結果都被關在這裏,這叫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