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林止不比劃了,因為時祁舉起了拳頭。
林止馬上點頭:歐克歐克,馬上去做。
時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屁股摔在床上,身體後仰,手肘撐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去吧,麻溜兒的。”
林止黑著臉轉身出去。
時祁天生神力,他現在隻後悔為什麼沒有在重塑他的身體的時候給他把基因成柔弱無力的菟絲子!
不過也隻是想想,時祁的基因組有點奇怪,動一個小地方都能導致塑造出來的肉體被他的精神力撕碎。
再說了,人都在他的床上躺著了,還能怎麼辦!
林止無奈歎氣,聯係副官把食材準備好。
“林隊,我做吧。”副官挽起袖子把雞翅拿出來,“您待會兒不是還有個會議嗎。”
“我來吧,”林止圍好圍裙,拍拍副官示意他走開一點,“你做不出那個味來。”
副官讓開一步,看著林止熟練的在雞翅上劃了幾刀,猶豫了半晌,還是沒忍住湊過去。
“林隊,”他斟酌著措辭,“真的有人喜歡吃糊味嗎?”
時祁倒調料的手一抖,看向副官的眼神帶著幾分涼意:“你沒事可幹了嗎?”
副官連忙搖頭:“我可忙了,可忙了,我馬上走。”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走遠了林止還能聽到他的小聲嘟囔:“真是怪口味……”
林止深吸一口氣,忽然提高了音量:“付淩,過來!”
走到門口的付淩聞聲又折了回來:“咋?”
林止麵無表情的摘下手套:“你來做。”
“啊?”
“不會?”
“當然會,”付淩一臉自信的接過刀,“您要去開會嗎?”
林止麵無表情的“嗯”了聲。
會議室,林止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淡淡的拉開椅子坐下。
“開始吧。”
旁邊的助手點頭,按了下手邊的按鈕,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林止表情不變,但本來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的腰杆卻不自覺的挺直了。
“帝國最年輕的少將,時祁,想必大家都有耳聞吧?”路上將不經意的瞥了眼林止,“前些時候,帝國那邊政治更迭,某些人傳言他勾結蟲族,皇帝一疑心重,將其判處了死刑。”
參會的眾人一片嘩然,這消息一直被有意封鎖,雖然有小道消息流出,但他究竟死了沒有卻一直沒有準確的答案。
林止表情依舊淡淡的,但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的雙手,骨節處卻因為用力而泛白。
路上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說:“不過他沒有死,據我們追蹤,他的精神力異常活躍。”
林止呼吸一滯,腦子裏瞬間想起了在房間裏的時祁。
沒人比他更熟悉時祁的精神力了,在他們分開的這十年裏,他的精神力波動一直很弱,現在路上將卻說他波動異常強烈。
這隻能說明,時祁在作妖!
林止不安的看了眼終端,一點動靜也沒有的終端更是加重了他的不安。
今天的時祁安靜的過分了點。
一條消息也沒發,也沒有來騷擾他,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林止?”路上將提高音量又喊了他一聲,“你怎麼看?”
林止猛然回神,這才發現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
“又在走神,”路上將兩根手指夾著筆隔空點了點他,“時祁這事你怎麼看?”
林止垂著眸子,半晌沒說話。
“怎麼了?沒有想法嗎?我記得你們以前是同窗啊。”
林止抬眼看著他,路上將眼裏一片清明,犀利的眼神直擊他的心底。
“對,”林止嗓子有幾分幹澀,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我們以前是同窗,我們兩個都是聯邦孤兒,被帝國的時將軍收養,十八歲之前我們一直在一起學習。”
“那你覺得……他會死嗎?”
路上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裏帶著審視。
“不會。”林止跟他視線對上,接著他很快又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他不會死。”
路上將扶著桌子盯著他:“為什麼?”
“因為他的精神力。”
“哦?說來聽聽。”
林止看著他,半晌,他垂下眼眸,淡淡的整理著手上的文件:“抱歉,這是他的隱私。”
眾目睽睽之下,林止朝路上將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會議室一片安靜,眾人沉默的低著頭,不敢去看路上將的臉色。
過了許久,路上將沉著臉,背著手,低聲道:“散會!”
提前離開的林止步履匆匆,他不停的刷新著終端消息,卻依舊沒有時祁的消息。
他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隻希望自己的房間不要被某人搞得亂七八糟。
一想到某人以前的房間,他頓時兩眼一抹黑,恨不得馬上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