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帝迦‘陰’冷地盯著寧容,那副完美的臉容現在卻是讓人感到可怖,“你怎麼會知道翼天的行動?”
“痛!”寧容吃痛,他不知道帝迦為何會如此生氣,就算為了那個艾小連,也不能如此對待自己啊!寧容撇過頭,憤憤地不再說話。
“哼!”帝迦一把放開閉嘴不語的寧容,冷冷說道,“寧容,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把你喚來嗎?”
此話一出,寧容心中“咯噔”一下,他慢慢站直身,看著一臉嚴肅的帝迦,不語。
帝迦緊皺眉頭,同樣看著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怔怔說道,“當年綠野家族為什麼會被父親滅‘門’,洛雷為什麼會背叛泰坦,這些……你都知道嗎?”
寧容瞪大眼睛,無比震驚地視著帝迦,他微微張開嘴‘唇’,卻說不出任何話。
“寧容,你是我的弟弟,而我的弟弟不止你一個。我是你的哥哥,你的哥哥也不止我一個,還有洛雷。”
“不!”聽到洛雷這個名字,寧容大聲否定,“他不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隻有一個,他是父親在阿拉絲的‘私’生子!他根本就是低賤的阿拉絲子民!”
“所以你就在父親麵前詆毀洛雷,待我負傷需要金魔珍珠時,你就慫恿父親把洛雷的母親獻給潘斯?”帝迦冷冷地看著寧容由‘激’動轉為驚愕的臉,低沉說道,“那年我昏‘迷’不醒,後來沒過多久洛雷就叛變,這一切,都是由你而起吧。”
寧容不敢相信帝迦會有站在洛雷那邊,來指責自己的時候,他緊閉雙‘唇’,臉‘色’鐵青,大聲吼道,“我就要是洛雷造反,隻有他造反才能永遠被驅逐出去!這樣整個泰坦才是哥哥您的!這樣才不會有人來和哥哥爭王位!”
“你……”帝迦有些驚訝地看著寧容帶著淚水憤憤不已的目光,看了許久,他深深歎口氣,“寧容,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傻了。洛雷雖然和我們同父異母,但他畢竟是我們的親兄弟,你又何必陷害他的母親,把他‘逼’到死角呢。難道我就這麼弱小,連洛雷也打敗不了嗎?”
“隻要是威脅到哥哥的人,我都會一一鏟除。”寧容看著皺眉傷神的帝迦,低聲說道,“我隻有一個哥哥,一個我最愛的哥哥。”
“寧容,你如此任‘性’,迫害洛雷。”帝迦抬起頭,望了望空曠的議事廳,目光變得暗淡,“那綠野家族呢?他們對父親忠心耿耿,為什麼也要陷害他們?”
“霖峰那個老頭,竟然暗中和洛雷勾結,準備裏應外合聯手對付父親。他們想‘逼’迫父親立下遺囑,擁洛雷為泰坦教皇,真是可惡!所以我就先一步,寫了一封信給父親,揭發他們。”寧容說得咬牙切齒,他回憶著當時的情形,沒有一絲悔意,“這是他們該死!竟然想搶哥哥的王位。”
“寧容,你錯了。”帝迦看著麵前已經變得無比陌生的人,說道,“當年伊德蘭確有叛‘亂’之人,但不是綠野家族。那些叛徒懼怕綠野家族的魔法力,所以設計讓你認定他們有叛‘亂’之心。當年父親最疼愛的人就是你,對於你的話他也十分相信。你……就成了他們的棋子。”
“哥哥……”聽著這些從未聽過的事實,寧容瞪大眼睛,無法相信,“哥哥,您騙人,您……怎麼會知道這些?”
“昨日從梅拉尼婭回來,我就叫祁巫和愛斯坦去調查你,然後所有的一切,就在剛才被呈現於此。”帝迦從桌案上拿起一份報告,遞給寧容。
寧容‘混’‘亂’翻著詳細記載以前種種行為的報告,雙手不禁微微顫抖。他失神一落空,雪白的紙張像漫天飛雪,掉落在地。
“寧容,你是我的弟弟,我不會按照泰坦國規來治你的罪,我希望你以後留在伊德蘭,哪裏都不要去。”帝迦眼神冰冷地看著輕輕搖頭的寧容,那席美麗耀眼的金‘色’長發就像某人,那麼無助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