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的話雖然繪聲繪色,但多處惡意貶低的確尚待商議。

畢竟淩雲宗作為齊國三大武宗之首,還是有不少良好風評流傳在外。

不過,張清逸可不管這些。

淩雲宗既然敢來圍剿自己,他斷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所以在精神上他給那二人點了個讚。

“那姓張的不過是個鼠輩,哪能和我淩雲宗弟子相提並論。你們兩個是四象門弟子?少在這挖苦我們。”

樓梯口處,白袍男子負手站立,腰間掛著木牌,眼睛死盯剛才討論的兩人,質問聲響徹全場。

餘光在白袍男子身上停留片刻,張清逸作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股怒火從內心點燃——白袍男子名為宋金,他認得。

那日就是一眾淩雲宗門人帶著法器對張清逸二人展開攻擊,其中就有宋金,至於圍殺他的理由也很簡單——殺人奪寶。

張清逸在這個世界生活的途中難免會遇到敵人,不得不使用神通功法與其廝殺。

這一來二去,他作為散修卻同境界難逢敵手的事情很快傳開,即便自己費心遮掩也無濟於事。

任誰都能推測出他背後有奇珍異寶相助,因此不少人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追殺張清逸的隊伍日漸壯大。

宋金就是其中一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張清逸怒火重燃,深吸一口氣,道:

“這位宋金道友,何必如此發火?淩雲宗人傑無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比如你,就有著不俗戰績。”

此言一出,樓閣內笑聲各異,兩名四象門弟子聲音最為響亮,唾沫星子從口中飛出,也有人發出“噗嗤”的憋笑聲。

以前的宋金戰績確實可觀,但經過和張清逸一戰後,他徹底成為對方墊腳石,名聲一落千丈,淪為笑柄。

“這位兄弟說得在理,至少宋金逃走了,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死掉。在逃跑這一塊,他確實算得上一位人傑。”

四象門弟子鐵慕大聲道,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反正宋金隻是淩雲宗分部弟子,他們完全可以盡情嘲諷。

“夠了,有完沒完!以你的裝束和見識,定是個鄉野散修,你這種下等人也敢對我宋金說三道四?”

“你現在立刻跪下向我道歉。”

宋金將寶劍抽出,光芒冰冷逼人,絲絲劍氣在上麵縈繞,尖部直指張清逸。

“不然,我會讓你為剛才的言行付出代價。”

“笑話,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老子跪下,還是趕緊照麵鏡子看看你那狗樣。”

張清逸大聲道,露出白齒,麵色冷淡。

“你這下等人還想教訓我?”

宋金向走近幾步,激發自己體內法力,威逼道。

“趕緊給老子跪下,不然別說是你,就連你的親友老子也能找出來殺掉。”

周圍人通通把目光對著他們二人,嘴角微揚,期待著一場流血事件發生。

“你這小子脾氣不太行,得改改,不然以後得吃大虧。”

張清逸翹起二郎腿,雙手合攏放於膝蓋,目光銳利宛如尖刀,與宋金爭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