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小王爺掛懷,阿妹已有了意中人!”

沈天閑暗道一聲可惜,若是能將這番邦女子娶回做妾,那這支番兵就自然落入自己的掌控了。

在他看來,楚家這小子能指揮的動安西軍,自然是因為大筆的銀子撒出去的緣故。

壟斷著酒水、香水等生意,簡直就是躺在銀山上數錢,雇傭一支番兵根本不在話下。

隻是初次見麵,雙方交情尚淺,卻也不便多問。

隻能誇讚幾聲,將話題引開,問上次剿滅生羌部落的一些軍事問題。

阿布多大概說了一遍,隻不過底下那些頭人臉上多少有些不自在,除了有幾個部落是自願歸順外,剩餘的要麼是迫於無奈投降,要麼是被殺的七零八落後收編。

沈天閑見狀,又安撫了一陣眾頭人,可惜這些頭人能說流利漢話的沒幾個,甚至有幾人滿嘴嗚嚕哇啦的番話聽得他頭大。

沈天閑頓時沒了交流的興致。

“阿布多頭領,現在你們安西軍有多少兵力,我看這大營似乎隻有幾千人啊?”

阿布多咧嘴笑道:“現在我們共有兵力一萬五,騎兵一萬,其中精銳騎兵五千。”

“因為是各部落組建起來的大軍,所以回來後安排在河州操練磨合。”

“等天氣暖和,我們的勇士就會跨上戰馬,挽起長弓,去河湟各部落搶牛羊,搶戰馬,搶女人,征服這片大草原!”

“呼哈!”

眾部落頭人興奮的高呼。

沈天閑點頭,看來果然沒錯,這支安西軍接下來準備把河湟地區掌控在手裏了。

雖然未見這支番兵的真實戰鬥力,但僅靠觀察就能得出,這支番軍不弱。

或許攻城不如王府的興元軍,在軍備上也不如興元軍精良,但騎兵要強出一籌。

畢竟這些番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弓馬嫻熟,遠非中原將士可比。

若能拉來這支番兵舉事,大勢可成矣!

特別是安西軍名義上由楚歌所組建,這會給所有人一個錯誤的信號,楚老國公在此事是默許的,從而使西北的白虎軍按耐下來觀望局勢。

楚家被朝廷打壓已久,武將派係早有不滿,卻一直被楚九野壓著。

但這次接連的陷構、追殺楚家唯一的獨苗,早已突破了楚家和軍方的底線,這也是梁王有意接觸楚歌的原因。

沈天閑瞥了眼楚歌,見他和眾人相談甚歡,這些頭人的敬畏之意比他這個小王爺要濃重許多。

各種的水果乳酪,酒肉獻上,阿布多舉碗道:“我們這裏條件簡陋,小王爺可不要嫌棄。”

“怎麼會呢,來,大家一起同飲!”

眾多頭人紛紛獻酒,沈天閑隻是小抿一口,到阿朵兒時,這位小王爺眼睛亮了,拉住阿朵兒手道:“沒想到草原上有如此璀璨的明珠,阿朵兒姑娘的酒我是要喝幹了。”

楚歌恨得牙癢癢……

一陣酒敬下來,哪怕沈天閑酒量再好也有些吃不消,腦袋昏漲不已。

本來決定等完了後想個借口同楚歌商量,看能不能把安西軍和生意上的事談成,此時借著酒勁,開始旁敲側擊起來阿布多和楚歌的關係。

在得到答複,安西軍確實是以楚歌名義組建,但雙方是合作關係後,沈天閑笑道:“既然是這樣,以後小王有什麼需要,能不能也同阿布多頭領合作一番?”

“放心,銀子絕對不會缺你的,甚至糧草、軍械也不是不可以談。”

阿布多略作驚喜,卻又裝作為難的看了眼楚歌,隻見楚歌滿臉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