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選擇(1 / 1)

清晨的鳥兒早已開始了嘰嘰喳喳的交流。靈山村的人們也早早的起來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趙啟明的父親也頂著疲憊的神色起了床,而一邊的趙啟明卻是已經早早穿好了衣服在堂屋等候,飯菜的香味也從後院飄滿房間,

穿戴整齊衣物趙啟明的父親從房屋走了出來,看著麵色蒼白的趙啟明他不經意的摸了下胸口的盒子,仙凡之路到底該不該讓自己的孩子走?他不清楚,他也不知道如何選擇,吃過早飯,氣溫漸漸高了起來,連續的大旱使得溫度上升很快,在田裏收割的兩人都是大汗淋漓,趙啟明麵色更是慘白如紙。一旁的父親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去休息一會,但是趙啟明僅僅隻是搖了下頭繼續低頭勞作,他的父親卻不知如何是好,看著依舊大亮的太陽卻也隻能無聲歎息。

中午麥田旁邊的一顆大樹底下,趙啟明母親從家裏送來了飯菜,他們看到後停下手上的動作,快步走到樹底下,“啟明,你還能吃的消嗎?你回去休息算了,你老爹我一個人收麥子,別逞能”趙啟明老爹滿臉擔憂。扒了口飯,趙啟明沒有說話,麵色堅毅卻是要堅持到底,知了躲在樹上逃避太陽的炎熱。就在趙啟明站起來的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兩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旁的父母卻是心如火燒,他的老爹麵色焦急的抱起趙啟明,向著村裏唯一一位郎中的家直奔而去。她的母親卻是跟在後麵一言不發的落淚。

郎中家裏他的父母在一旁看著床上的趙啟明,他母親眼中的淚光也依然不住的往下掉,一位胡子花白的郎中號完脈走到趙啟明父親身旁告訴他“這孩子本就先天有缺,再加上剛才體力不支,熱暈了過去,並無大礙,但是確需好好調養一番,以免留下病根”

接著拍了拍藥箱上的灰拿出紙筆寫下一副藥方,將藥方遞到趙啟明父親手裏時又接著說“啟明這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你們家中並不富裕,加上天氣大旱人手不夠估計更是捉襟見肘,這副藥方拿去每日去鎮上我女兒那抓一副,我再給你休書一封也一並帶去吧”

說完自顧自的又拿出一張黃紙開始書寫“趙家有難,不收分文”寫好之後也是一並交到了手上。

趙啟明父親看著這兩張紙想要感謝,卻難以言語“今日之恩,我趙磊他日必還”郎中摸了摸他的白花花的胡子坐在椅子上說“村子裏就這幾口人,人人都純樸,不必說什麼還不還的,行了等他醒了早點帶啟明回去休息吧,以後別讓他做重活了”說完也是回屋休息了。

趙磊看著趙啟明也是不知如何滋味,百般感想也不知道從哪說起。隻能候在一旁等著趙啟明醒來,他的母親紅著眼眶拉著趙啟明的手不知道想些什麼。

接近傍晚趙啟明才悠悠醒來看著父母守在旁邊一下子眼淚也是關不住了,一方麵自己身體幫不了家裏,一方麵對於這種家庭來說是種拖累,雖然父母不會去想這些但是他自己卻是過不去這個坎。

路上趙磊扶著趙啟明一路回了家裏,他的母親回到後院準備夥食,趙啟明躺在床上四肢無力,覺得自己沒用不能去照顧父母,再往後呢,父母老去他卻不能盡孝想著這些這讓他的心沉到了穀底。趙磊看著孩子木然的表情也是神色淩重的拿出了放在懷裏的盒子,慢慢走到床邊放到了趙啟明手上,“孩子打開看看吧,好好照著書上的學”趙磊越說到後麵越是哽咽,

因為他知道這是仙凡之路的開始,也隻是一條充滿困難和孤獨的路。起身離去在關門時趙磊掉下了眼淚,卻不敢回頭讓他看見,他怕孩子留戀凡塵太深,種下心魔。或許從此開始百年之後趙啟明依舊年輕但是他和夫人卻是一捧黃土。

趙啟明母親黃矜晚上給趙啟明喂飯時看見了床頭了盒子,喂飯的手不由得一頓“母親?”趙啟明輕身呼喊,黃矜摸了摸趙啟明的頭發,麵色慈愛的說“孩子,以後不管去哪都不要牽掛家裏,”趙啟明麵帶疑問,不知道為什麼他媽媽為什麼會說這句話,他身體不好怎麼能走出這個村子。但是對於母親的信任讓他沒有多去追問。

晚上趙啟明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本古樸的書籍沒有書名,隻是書籍的樣式和紙張都已經有著悠久的時光,趙家雖然隻是普通人家卻也是教會趙啟明讀書認字。書上有著許多注解,而且字跡不一。

昏暗的燈光照亮著房間,遠處傳來震震雷聲,這也就意味著家裏的麥子是可以順利的撐到收完。順著書讀下去趙啟明卻是越來越昏沉,眼皮也不自覺的下垂,看著書上的字也是越來越不清晰,身體裏有一絲氣隨著他的閱讀也在不停的遊走,一圈兩圈慢慢的趙啟明不自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天上還下著小雨但是趙磊早已經出門收麥子,這事是生活之本一天不能耽誤,趙啟明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體好了些許,比昨天似乎稍微多了點力氣。但是昨天遊走在身體的那一絲氣,卻無論怎樣都沒有出現。他現在好想找他父親去問清楚一切,這本書,還有昨天出現的氣都是什麼。而且冥冥之中他覺得或許真的會像她媽媽所說出去走到到離家很遠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