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聽後略顯不滿,立馬插話:“那還是不一樣的,善信堂裏一群小丫頭,那小醫仙也娘裏娘氣的,哪會什麼醫術,不過是免費給百姓施舍一點補品藥材罷了。”
“對對對!要看病,還得來這仁心館,仁傑醫師的技術才是最靠譜的。”
“仁傑?”白景妍思忖,該不會那麼巧,是她的二師兄沈仁傑吧?
她叛出師門之事,想必大師兄與師父和靜止峰師兄弟交代過一二,二師兄應該不會介意。
畢竟,他們與雲隱派其他山峰座下的弟子不同,靜止峰弟子在師父的教導下,上下一心,彼此都把靜止峰當成一個大家庭。
“抱歉了各位,這位醫師可能是我舊識,我有急事找他,隻能插個隊了。”白景妍起身,拱手朝幾位患者行了一禮。
與善信堂眾人的反應不同,大家聽說她是醫師的舊識,即便對插隊行為心有芥蒂,也沒有表露出不滿。
加上她身邊帶著一個癡傻的傅挽風,眾人反而樂意相讓,“既然是恩人的舊識,那姑娘不必客氣,先進去吧。”
“多謝,”白景妍再次抱拳,利落轉身,朝屋內走去。
院落裏放了幾排木架,上麵晾曬著不同的藥材,穿過院落,直接進入大廳。
大廳的四麵疊放著大小相同的木櫃子,每個櫃子格子上都貼著標簽,標識藥品的名稱。
正中間有一低矮櫃台,一個夥計模樣的男子在一旁研磨藥粉,還有一個二十模樣的男子正坐在在櫃台後麵給一個患者把脈。
臉龐圓潤 ,中庭飽滿,但身材勻稱不肥膩,一看就是有福之相,這人可不就是白景妍的二師兄沈仁傑麼。
白景妍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師門中人,更沒想到一向弄得師門雞飛狗跳,沒譜的二師兄會安靜的在這看診。
眼眶不受控製的發熱,離開師門已有月餘,對師父和師兄弟的思念不提還好,此刻一見麵卻已經泛濫成災。
正在把脈的沈仁傑也注意到對麵投射過來的熾熱的目光,不由得抬頭,對上白景妍略帶通紅的眼睛,先是一怔,繼而高興的站起身:“小師妹!”
跑到白景妍麵前,搖晃著對方的肩膀,上下左右不停打量:“死丫頭,你怎麼不告而別,離開這麼久啊?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師父師兄,沒良心的丫頭,怎麼沒讓外麵的野獸咬死,生病了還到處亂跑,我看看你的傷勢,還有大師兄說你偷了靈玉,這又是怎麼回事?”
二師兄還是那個二師兄,叨叨起來沒完沒了,見到白景妍後,跟剛才安靜的沈醫師判若兩人。
“大師兄,他沒有跟你們說嗎?”白景妍心裏咯噔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大師兄要瞞著師父和師兄弟,可她心裏更加記掛師父,便忽略了那股疑慮,迫切地追問道:“二師兄,師父可還安好?”
以前,她早上出任務,晚上回來,一天起碼要往師父那跑兩趟,如今月餘沒見到師父的麵,心中甚是想念。
然而,令白景妍沒想到的是,一提起師父,二師兄麵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失落地給了白景妍一記敲打,“你還知道關心師父啊!”
他沒有多說什麼,白景妍忍不住胡思亂想:“師父是不是還在生氣,氣我離開師門?”
沈仁傑隻是歎氣,並沒有回答,原先伺候在一旁的夥計看到,上前友善提醒道:“姑娘,既與沈公子相熟,待晚上我去做一頓好吃的,也好方便你們好好敘舊。”
沈仁傑回過神,看到等待的病患,忙道:“你自己隨便轉轉,我先去看診。”
白景妍懂事的點了點頭,隻是心底對師父的擔憂更多了一層,師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二師兄不敢對他提起師父?
雖然憂心師父安康,但到底眼前情況更為緊急,一個李依依,還有一個正在咬桌腿磨牙的傅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