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少年(1 / 1)

黎明時分,阿爾科特睜開雙眼,外套被撕的殘破不堪,裏麵的白色的襯衣也成了焦黑色。“我還活著?”

扒開層層磚瓦,阿爾科特緩緩站了起來,還是昏暗的天色。他聽到周圍雜亂不堪的腳步聲和吵鬧聲,他昏沉的腦袋提不起來,隻顧著低著頭尋找他的槍械。

周圍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紛紛望向他。阿爾科特撿起槍,仔細端詳著每一部位,以及最重要的戰術手電。

“把槍放下!”一種較為嚴肅的聲音傳來。阿爾科特轉過身,一位穿著黑色大衣,體型壯實的男人拿著槍走來。阿爾科特沒有絲毫畏懼。

“別過來!”阿爾科特舉起槍瞄準那男人。霎時間,全場所有人掏出槍對準了阿爾科特。

“冷靜一下。”那男人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我是長刀會會席第二座——查沃·巴格爾,這次前來是為了弄明白前幾個小時的爆炸聲響。”阿爾科特這才放下警惕,但查沃卻皺了皺眉。

“看來此次事件的來龍去脈就在眼前。”查沃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人。“也許你可以向我們提供……”阿爾科特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你看起來有些……”他再次昏了過去

……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張木板床上。阿爾科特看了看四周,這是一間較窄的房間,整間房子裏隻有一張沒有床鋪的木板床,一組桌凳,桌子上還擺著正在冒熱氣的咖啡。他透過窗戶向外望去,許多人都在奔走忙碌。

他拿起床上那件破爛不堪的外套,徑直向外走去。

“喂,小子!”阿爾科特猛地回頭,發現正是查沃。“希望你能在走之前,把昨晚的事告訴我!”阿爾科特並不理會他們,徑直朝營地門口走去。

“這裏的人並不冷漠”阿爾科特暗想著。之前在兄弟幫,人們總是忙於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很少互相交流。“等等!”查沃又一次喊住了阿爾科特:“你的槍!”他單手拎著槍托,慢慢朝阿爾科特走來。

“你知道的,我們並沒有惡意。”查沃用一種歎息的口氣說道。“以你現在這種傷勢,隻恐怕在外難以生存下去。”阿爾科特猶豫了一下,查沃伸手把槍遞給他。

……

“我叫阿爾科特·封語琴。”查沃猛地顫了一下眼睛。“封語琴?你這姓氏從何而來?”“姓氏?我的姓氏很獨特嗎?”阿爾科特很鬱悶。“你多少歲了?”“十六”查沃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隻有十六歲!看來從小就是被磨礪大的。“你的父母呢?沒跟你講過賞金獵人的故事嗎?”

“我的母親早在感染戰爭中犧牲了,父親也在一次意外中失蹤了。我從小是被我遠房的親戚養大的,而等到救援隊來時,城市裏就剩下我和不相識的幾個人登上了飛機。”

“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沒有血親了?”“在沒有找到我父親的屍體前,我是不會承認他犧牲了!”阿爾科特語氣變得十分嚴厲。

“別激動,你所說的救援隊?”“就是我所在的營地——兄弟幫的人救了我。”

“不應該啊,沒聽說過兄弟幫派過救援隊啊。”查沃心裏暗想著。“而且,如果真的是兄弟幫在幾年前救了他,不可能沒跟他提過獵人的事”查沃越想越不明白。

“昨天晚上的事能複述一遍嗎?”

“我和小隊執行任務時,被一個怪物襲擊了,當時車輛雷達,通訊器什麼的全被破壞,我開著車,誤打誤撞就來到了這裏。”

“你所說的怪物?”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它的臉,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臉。”阿爾科特頓了頓。“那是一種,既像人類,而又像感染者的臉!”

“介於感染者和人類之間的物種?那便是重生者!”

“什麼?”

“你以後會明白的!”

“滋……滋滋……”一種電流聲傳來,查沃緩緩起身。

“你先自己換身衣服,然後清理一下傷口。”查沃順手將一枚勳章放在桌子上,徑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