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著“嘖”了一聲,“前半句還是很刺激的,後半句就不用了。”
許寄勾起唇角,沒再猶豫,先拿過玻璃的戴在自己左手上,再拿過婚戒戴在右手上,“起來,我要為我的伴侶戴戒指了。”
伴侶。
我的伴侶。
黎聽站起來,喉結滑動了下,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讓許寄給自己佩戴。
戒圈從指尖滑到指根,嚴絲合縫。
最終,四隻戒指都在它應該在的位置上。
黎聽看了幾眼自己的手,念:“現在這一對新人要親吻對方了。”
許寄笑著直接扯過黎聽的領子,側頭親了上去。
直到門外有個小孩大聲叫道:“媽媽這裏有兩個哥哥在羞羞!”兩人才分開,抱著帶壞小孩子的念頭把忘關的門關上。
可門一關上,他們又抵在門口親了起來,許寄趁分開的空隙,道:“怎麽那麽突然?”
“才不突然,我準備了好久了,”黎聽抱著人,從鼻腔中哼了一聲,“告白被搶走我本來就不開心了,要是求婚也被你搶去我會鬧的。”
的確,許寄笑,他半個月前就去訂做了戒指,準備出差回來就求婚。
黎聽細密的吻落在對方的鼻梁上,低聲道:“因為過幾天就要出差了,我想以另一個身份和你出遊,那種心情會很不一樣吧。”
“嗯,”許寄道,“那明天去領個證吧,領了再去。”
黎聽的唇抵在許寄鼻梁的那顆痣上,“正有此意。”
上天眷顧,第二天一早起來的許寄心血來潮地去看了日歷,上邊寫著:1月30日,宜嫁娶。
天氣晴朗,走過一遍程序的兩人無比熟練,黎聽手上拿著紅本子,“哼,我還記得我就在這被哥哥甩了,哥哥走得那叫一個幹淨利落,頭也不回,我都哭了也等不到哥哥的一個回眸。”
許寄側過頭去,“哭了?”
黎聽大言不慚道:“快哭了。”
許寄:“……走吧老公,別丟人了。”
他走了幾步,發覺黎聽沒跟上來,正疑惑地轉頭時,一股巨力將他從第二棵樹的位置撲到第三棵樹旁,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捧著臉急切地深深吻了下去。
許寄這才知道,原來被吻得太深太狠,真的會有那麽一點窒息感的。
黎聽額頭抵著他的:“你剛剛喊我什麽?”
許寄胸口微微起伏,他想了想,覺得莫名其妙:“……什麽啊?兩個男的不就是互相叫老公嗎?難道你更喜歡我喊你老婆?”
當晚,許寄被甩到床上的時候,他真的好恨自己力氣不夠黎聽大。
“老公,再喊喊,”黎聽咬著對方的後頸,“再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