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還是有些國家在一些特定兵器上塗毒。

“沒有毒。”六公主道:“但是流血很多, 還在昏迷中。”

“什麽時候能醒來?”衛將軍問。

“情況很不好,一會兒很可能會發熱,挺過這幾日的話,就沒什麽問題,挺不過……”六公主沒有說下去。

裴雲幾人卻是明白裴楓這次是凶多吉少。

“我先去洗一洗, 一會兒再過來。”六公主身上都是斑斑血跡,心裏也很難受,她得去平複一下。

楊將軍道:“我也去洗洗手。”

七公主立刻衝進屋裏。

衛將軍和裴雲五人跟著。

裴楓臉色白如紙一般躺著,上身裹一層紗布, 呼吸淺的像是沒了生機一樣。

“六哥哥。”七公主忍不住又哭出來。

裴雲五人難過的眼睛通紅。

“哥哥。”裴雲喚一聲。

裴楓沒有絲毫反應。

裴雲握緊拳頭, 也握緊了手裏的卷皮紙,他低頭看了一眼,輕聲道:“衛將軍。”

衛將軍看向裴雲。

裴雲道:“哥哥拚命帶回來的卷皮紙, 我們得好好利用。”

衛將軍道:“我們現在就來部署。”

裴雲轉頭看一眼安靜睡著的裴楓, 跟著衛將軍走出屋門。

蕭翊等人跟著出去。

到了議事廳, 裴雲緩緩打開卷皮紙, 卷皮紙周邊已經磨損平滑, 看得出來歲月痕跡,可是筆跡卻是十分清晰。

入目的便是一副輿圖,詳細地標出地形、城池、軍營所在地、騎兵人數和步兵人數等等。

“這個對我們太有用了。”衛將軍驚歎道。

楊將軍道:“沒有多年的功夫,畫不出來這個輿圖。”

“這是誰做的?”衛將軍問。

裴雲望著落款,道:“計子實。”

“計子實是誰?”楊將軍和衛將軍一起問。

“大魏的一名士兵。”裴雲道。

七公主問:“弟弟怎會知道?”

裴雲頓了頓,道:“我曾經看過當年鎮北關之戰的士兵名冊,看過他的名字,名冊上麵他已經犧牲。”

“那他——”五皇子道。

大皇子接話道:“可能成了北羅國的俘虜,可能是主動跑進北羅國,不論如何,他一定是日日夜夜心係大魏,才能做出這樣的輿圖,想著有朝一日可以交給大魏,奪回鎮北關,正好遇上了六弟弟。”

“他在北羅國待了二十年?”五皇子驚歎。

裴雲等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