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破碎的瓦片,恰似一個灰色的島嶼。夜色冷冷,黑色的天幕透出一點月光,好像給人光明,又好像讓人沉淪。
窗簾影動,燭光微閃,老鼠竄東竄西,門外的烏鴉嘰嘰喳喳,忽然傳來一陣幽怨的哭泣中回蕩冷宮裏還有一個衣衫襤褸女人人在默默的哭泣。她雖然衣衫襤褸但她的肌膚冷白如雪,雙唇珠赤,一雙眼睛眼含秋波,一副天賜的好皮囊。
“吱呀”隨著門的打開,一名小太監端著毒酒進入冷宮,一步一步走近她,而那個人的淚水一滴一滴,滴到地下。那眼角的淚水,就像一滴一滴透明的珍珠。
“娘娘,您該上路了。”那個端著毒酒的小太監對那個正在哭泣的女人說道,那個小太監瞳孔一縮,滿臉都是厭惡,畢竟在那個女人當皇後時得罪了不少人,當然也包括那個小太監。
那個正在哭泣的女人說:“沒想到我上官景兒獨活一世竟淪落到這個地步,容顏盡毀,丈夫背叛,孩子流產,父親被誣陷入獄,全家流放,若重活一世,我絕不會讓自己淪落至此。”接著把毒酒一飲而盡。
一覺醒來,上官景兒疑惑的說:“我怎麼沒死。”
她身邊的丫鬟喉嚨一哽,吃驚的說:“小姐你怕不是睡了一覺睡傻了吧,你好好的人怎麼會死呢。”
那位小姐身穿杏色珠裙,頭戴金色珠釵,肌膚雪白如珍珠,長發如瀑,披散在肩頭。
上官景兒摸了摸自己的臉,照了照鏡子,又摸了摸全身,心裏想:“我怎麼沒死呢。”接著又問:“我現在多少歲,出嫁了沒,嫁給了誰。”
丫鬟噗嗤一下笑出來:“小姐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沒嫁人,你呀還沒及笄呢,不過司空昊最近來提親,都說司空昊有望會被立為太子,到時候小姐您就是太子妃了呢。”
上官景兒嘴裏嘟囔道:“什麼太子妃我才不稀罕呢,我隻求一生平平安安的,讓那些該受懲罰的人,受到懲罰。”
上一世司空昊聽信綠茶,將她打入冷宮,還把她那未出生的孩兒打掉,對於她來說,這個仇不報不可。上一世她做綠茶來害自己,這一世那自己做綠茶來整治她。
“小桃,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上官景兒嫣然一笑,然後對她的貼身丫鬟說。
很快上官景兒和小桃來到萬花樓門前,小桃緊咬下唇,低聲輕語的說:“小姐,這是青樓,不是我們來的地方。”
上一世上官景兒沒來過青樓,這一世一定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上官景兒聽見小桃那麼說,她就似笑非笑的說:“小桃,難道你不好奇嗎,進去吧,我們女扮男裝,沒人能看出來的。”
小桃說:“小姐,我們還是不進去的好。”
上官景兒嘴角微微揚起然後笑著說:“你不進去我一個人進去了。”
小桃皺著眉,擔憂的說:“那怎麼行呢,小姐,我和你一塊進去。”
樓裏歌舞升平,紙醉金迷,一大堆人歡聲笑語,喝酒但不知醉。
上官景兒和小桃一進萬花樓老鴇就熱情的過來說:“兩位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啊。”
上官景兒還沒說話,小桃就傻眼了,急的小桃拽了拽上官景兒的衣服趴在她耳朵上說:“小姐,收斂點。”
上官景兒菲薄的嘴角微微上揚,淺笑道說:“我們來隻喝酒不找姑娘。”
老鴇露出諂媚的笑容,甩了甩自己的手帕說:“不找姑娘那多沒趣呀,我給你找幾個吧。”
這時小桃嘴唇抿了一下,生氣的說:“我們都說了不找姑娘,你沒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