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為何毫無反應?”
陳凡有些好奇這位君佑安的同胞兄弟怎就如此淡定,見到有人憑空出現都波瀾不驚。
“閣下既然能夠在這丹殿出現,就自不是我一個小小煉丹師所能抗衡的,是何表情,作何反應也不會對你有絲毫的影響,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去做那等震驚的表情。”
君佑平語氣平淡,甚至低頭整理了下剛收進丹藥的玉瓶,隻是抬眉間,陳凡卻捕捉到了那一抹絕望之感。
像是在某一瞬間認了命。
陳凡在心中重重的歎了口氣,也隻能感歎修仙界內底層修士的身不由己。
“放心,本尊來此僅僅是想要向你詢問有關於一個人的消息。”
君佑平麵色未變,隻是低頭應道:“前輩請說。”
“聽聞天火宗出了一位變異雷靈根的外門弟子,我且問你,可曾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陳凡平靜的問,但心中卻因為害怕聽到某些不能接受的事情而不覺心跳加速。
“陳禎?”低眉斂目的君佑平直接說出了他所要尋找的人的名字,“天火宗的陳禎我知曉,他的確是在幾天前來到了我們天守閣,隻是現在他已不在。”
“去了何處?”陳凡連忙問道。
“不知。”
君佑平輕抬眼眸看了一眼陳凡,輕輕說道:“前輩想必也明白,他這等天才在魔門之中,向來都是魔子們預定的血奴,隻是不知何故,在他達到煉氣圓滿時,一夕之間修為掉落到了煉氣五層。”
“如此雖然讓他避過了此次秘境之行,卻依舊被各方惦記,因而被派來了天守閣。”
“聽聞在他消失後,有人曾於萬仞山脈中瞧見過他的身影。不過因為當時血影獸遊蕩至此處,致使無人確定,那究竟是不是陳禎。”
“血影獸?妖王出世之後,難道沒有將其消滅?”不管那人影有沒有可能是陳禎,他都決定要前去看一看,隻是在眾人口中凶殘淩厲的血影獸還在萬仞山脈?
“沒錯,據被逮捕的金長老所說,那隻血影獸的主魂為七重山妖王之一的幼崽魂魄,在它形成災禍時,那隻化形期妖王將它暫時穩定了慧識,目前連金長老都不確定它究竟受不受魔門功法的控製。”
自己有著諸多保命手段,即便遇到完全版的血影獸也不怕,陳凡便放下了心來,重新將目光落在了君佑平身上。
“君佑安曾經受到過魔門的襲擊,這件事你可知曉?”
聽到陳凡突然提及君佑安,原本還低眉斂目的君佑平立刻抬頭與陳凡目光對視,眼中驚疑不定,無法判斷其真實目的。
“正因他曾告訴我這件事,在意識到天守閣實為魔門的偽裝之後,我才會讓他將築基之事延後,而我也開始苦練起了煉丹之術。”
“你的煉丹天賦的確很好,但是你不會以為就憑讓青陽鼎認主就可以保下你弟弟了吧?”陳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視線掃過他剛煉製出的上品益氣丹,抬了抬下巴:“還是說,你以為給他們的魔子們多多煉丹,他們就會放過君佑安這麼好的一具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