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牽手的時候，編繩是最新研發的材質，會根據手腕大小自動調節鬆緊，永遠不會斷。”
程允自然而然牽手，享受著下班後難得到的愜意二人世界。
元曦倚在他身邊，笑吟吟問：“那你這算不算監守自盜？”
“不算。”
程允眉眼溫柔，吻了吻她含笑的唇。
“投資人校驗成果是正規流程。”
元曦拿出自己賺的錢以個人名義投資程允所在的部門，一是也想為國家出點力；二是給程允撐腰，亦或是宣示主權，她本身當然沒那麼無聊，隻是程允總會在別人麵前再三強調她的身份。
根據前兩個世界的經驗，她大抵猜到是程允沒有安全感，這讓她有些意外，程允在她眼裏，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小世界，都是堪稱完美的存在，這樣的人竟然也會不安。
所謂入木三分，她既然選擇和程允結婚，自然不能忽視他的需求。不過情況好像並沒有好轉，程允在外人麵前提起她的頻率隻多不少。
截至目前，她還挺享受程允自守男德的好處的，她可不想再經曆什麼愚蠢的雌競。
“我也有樣東西給你。”
元曦轉了轉眸子，叫他把眼睛閉上伸出雙手，良久才讓睜開。
“這是什麼？”程允舉起一小節白玉做的竹節，燈光下晶瑩剔透、小巧精致。
“護身符，流朱的謝禮。”
能夠護他餘生順遂無虞的護身符，這個世界既是給她的獎勵那麼她的親朋好友多半不會遭遇困難，這個護身符當是彌補現實世界中沒有送出去的遺憾吧。
程允盯著竹節看了很久，神情慢慢柔和下來，回家的路上罕見的話多，像囑托又像交代後事。
“程允，你想用流朱困住我？”
元曦守在床邊，過分幹淨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程允命不久矣，昨天才送了護身符希望他平安快樂，然而今日卻因為突發性後天心髒病躺在病床上。
他的臉上看不見一點血色，孱弱微薄的呼吸飄渺虛無，好似隨時都可能撒手而去。唯一相同的是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仿佛預料到會有今天。
程允艱難抬起手，留戀不舍地撫摸元曦的側臉，胸腔裏積攢了很多話，想說話又覺得終究留不住，說太多隻會顯得蒼白悲戚，最後到唇邊的隻有幾個字。
“元曦，不要難過。”
“我不難過。”元曦貼著他的手，感受到溫度和魂魄都在慢慢流逝。
她見證道觀所有人的生老病死，親自埋葬所有人冰冷的屍體，他也不過和道觀的弟子一樣，平平常常的離開她，她沒什麼難過的。
程允牽強扯了扯嘴角，淡然道：“至少我在你的回憶裏，誰也比不過。”
我不會老去、不會生病；不會變成醜陋的老人、不會遭受折磨人的疾病。在你的記憶裏，我永遠是讓你心動的樣子，無論以後你有沒有和別人結婚，隻要還記得我最完美的樣子就好。